“除了它，还有谁敢叫今宵无眠呢？”

“听我说，好么，宝贝儿，听我说…”他将她的拥怀中，一遍遍的安着，直到她终于安静下来，只是伏在他的膛上轻声泣：“情往往会让人失去判断力，宝贝儿，你懂么？我之所以接纳了你，并且把你带回来，只是因为当初我说什么都不可能让你放弃。所以我想让你自己去经历，去会，看看你所憧憬的情是否如你预料的那样好，我是否像你期待的那样完，今后的生活是否跟你想要的一样…”

“不！”她几乎是于本能的喊了这个字，然后在犹豫了几秒钟后又重复了一遍：“不…”

“如果从斯特林伯爵的角度来说，他的确再也不用为你准备生日晚宴了，因为在今后的几十年里，为你准备生日晚宴的人将会是我！”他迎上了她的目光，睛中再没有哀伤和闪躲：“三天后，在博城的今宵无眠。亲的，那个夜晚，你的朋友们，你的家人们，还有我，将陪你一起渡过！”

是吗？他抚摸着她柔的后背，心中又响起了朱丽的声音：“你的睛好奇怪啊，金灿灿的，就像太…”

“亲的，你知我最喜你什么吗？”在梦乡前，她在他耳边呢喃着：“你的睛，银晃晃的，就像月亮…”

她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会把话题带回来。

“也许你应该好好想想…”

“我想给你个惊喜。”

“你刚刚说，不会有晚宴了？”他冷不丁的问她。

“我不需要！”她冲他大喊着，顾不得那些泪飞溅到他脸上：“我不需要！不需要！不需要！”

“我的生日会那里举行？！”

“我的朋友，我的家人…你是说，父亲也会来？！”

真理大教堂的那场舞会，我本该带她去的，他懊悔的对自己说。我本以为今后会有大把的时间在那里舞，不是在那严肃的官方场合，也没有那么多政治因素，没有上级，没有下属…只有我们和我们的朋友们。我们会在烛光中尽情起舞，到疼，脚，再也走不动路…

“没人知我们结婚了，宝贝儿，现在回去还来得及。”他低下，语气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哀伤。

“那为什么现在又告诉我了？”

可她已经停了下来，毫无征兆的，然而泪却没有，它们仍在一滴接一滴的掉下来，成了行，连成了串：“可当我离开了荣耀城，离开了父亲，一路走来的时候，我就知…没有晚宴了，亲的，再也不会有什么晚宴了…”

时间，也许我们都需要时间…他喃喃的在心中默念着，直到那张时而清纯秀丽，时而糜烂丑恶的脸庞在前暂时消失。他不能让那副面孔老在自己脑海中魂不散，尤其不能容忍在他跟克媤结婚后反而现的更加频繁…

“今宵无眠？！你是说…皇里那个专门用来举办宴会的殿？！”她惊讶的张大了嘴。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当然是你，只要你是克媤。斯特林。”

“我已经通知了他，我相信他不会拒绝的，至于你的朋友们，我也早已分别派发了请帖。对了，我把他们的名单也都列来了，明天你可以看看有没有落下了谁，毕竟还有三天时间，再通知也来得及。”他想了想又说：“至于那个安德烈。哈姆莱特，凯瑟琳。麦克唐纳和海。奥斯汀应该都有的。”

“因为我不想看到我的妻哭泣。”

“可我已经离不开你了呀，亲的，就像一个孩得到了他最心的玩一样，就算挨再多的打，受再多的骂，他又怎么能忍心放手呢？”她打断了他的话，努力压抑住自己那哽咽的声音，仰起凝视着他，那执着而纯粹的目光，竟再一次令他不敢直视：“所以…给我儿时间吧，我会适应现在这生活的，我会学着个好妻，而不是那个只会白日梦的小女人，亲的，请你再给我儿时间吧！”

她才十四岁，居然就在那个夜晚把**送给某个她不认识的男人了，天哪，比我还早…”她不停的说着，像只叽叽喳喳的喜鹊，完全沉浸在了那些彩斑斓，灯红酒绿的记忆里。他并不打断她，只是默默的倾听着，面带笑容。这就是贵族儿女们的生活，他和朱丽从未有过。

“他吐了海一，你能相信吗？！作为一个如此有魅力，有才情，有地位的侯爵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吐在了自己舞伴的脯上！圣光在上，这真是…”她笑得枝颤，角甚至飞了泪。他在想也许应该去给她倒杯，因为照这个趋势，她很可能会一直说到明天早上。

她不知该说什么了，她还能说什么呢？还需要说什么呢？只好再次扑人怀中，抱那温的，贴着那厚实的膛，那幸福的觉简直跟她梦中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