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永远不再是了。”说这里，菲利克斯脸上掠过一丝难以抑制的黯然：“可是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缮后，它依然能成为一阻拦同铸会继续北的屏障。还是那句话，罗兰，在扭转劣势之前，炽天之翼必须把握任何能够与同铸会对抗的条件，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菲利克斯接过一位狂信者递过来的劣质卷烟，帮那人和自己着，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对罗兰接着说：“当然了，还有另一个原因——和敬畏，很少有人能理解冰封城和冰封剑匣对炽天之翼来说意味着什么，荣耀，信仰，希望…或者更多。”

“如果是半年前，我一定会上一整天的时间带你游览整个城市，否则你本想象不它有多么神奇。而现在，我们甚至已经看不它曾经是座城市了，所以…我想我们还是继续北上得好。”菲利克斯看着在冽风中瑟瑟发抖的教众，抚摸着布满缺，漏风的墙，略显无奈的说：“只是以后的路会越来越难走，匹已经不适合陪我们继续前行了。”说着，他已经掏了怀中的传送卷轴。

“为什么？”菲利克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罗兰没说话，他有儿听不懂了。

罗兰的步伐已经无法像城外般从容，他不时要低确认一下自己是否会被大大小小的碎冰绊倒或划伤，它们几乎满地都是。而那条通往上方的阶梯也是临时搭建起来的，简陋、狭窄、摇摇坠。也许直接坐绳梯上去会是更好的选择，可这些绳梯明显连运送各建材和补给都不够，还有大量资堆积城下，等待搬运。像他们这闲人，看来还是徒步得好。

“来吧，让我们到城里溜达溜达。”菲利克斯在破损不堪的城门掏一枚看上去跟冬眠城下那枚完全相同的徽章，可当他对卫兵说：“德，后勤副长。”的时候，罗兰才意识到内容并不一样。

“看上起很难，是吗？说实话，以目前的形式看，没有了冰封城，缺乏盟友的炽天之翼将无论如何都抵挡不住同铸会的第四次北伐。他们的规模甚至不需要比这次更大，只要再多来几个者就能取得摧枯拉朽般的胜利，并让炽天之翼彻底从这片大陆上消失。”菲利克斯一边帮教众把稍大些的冰块推甬，一边看似满不在乎的说：“可惜的是，当第四次北伐来临时，炽天之翼将绝不缺乏盟友。不觉得世事难料吗，罗兰？这次北伐他们似乎差一儿就成功了，如果没有阿军团，他们也许已经把暗金十字旗了长夜城。可当几年后他们养蓄锐，卷土重来的时候，却发现已经不是差一儿的问题了。”

这里，才是他的家！

“既然我用双脚离开了这里，现在我也想用双脚回去，当然，如果你不赶时间的话。”站在山崖之巅，罗兰目所能及只剩下白茫茫一片，白的雪，白的树，白的山脉。单调而刺的白似乎充斥着整个世界，曾让年少的他觉得自己是如此渺小，孤独，微不足。如今时隔两个月后，他再次回到这里，这想法非但未曾改变，反而尤过甚之。也许这正是蛮荒之地的魅力吧，比起南方的温柔和媚，这里的蛮横和犷更让他血沸腾。

“不得不说，在加同铸会之后，我一直时间迫。可要是用来陪你，时间我有得是！”菲利克斯大笑着拍了拍罗兰的肩膀，大踏步的迈了前方那片无边无际的白。

“那当第四次北伐来临时，炽天之翼还抵挡的住吗？”

“等等。”罗兰却拦住了他：“或许我们可以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