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很无趣？”

沉默，杯还贴在罗兰边，柠檬却早已被喝完。蛮荒之地，罗兰默念着，心情复杂，他突然意识到虽然自己生在那儿，虽然自己在那儿生活了那么多年，却什么地方都没去过，就算连边的环境都没细心留意过，这不禁让他觉得自己那些莫名的憎恨和厌恶来得毫无理：“我刚来荣耀城，总得先转转，至于北方…”他停顿了一下：“以后再说。”

“没错儿，因为这里有全世界最神圣也是最华丽的舞池——真理大教堂。在那里举行的舞会，就算是同铸会的片区主教，天谴议会的大导，能受到邀请都是一荣幸。至于那些皇亲国戚和达官贵人，只要参加过一次都足以拿来炫耀一生。”

“这件铠甲实在是难堪大用了。”菲利克斯打量着这伤痕累累的铠甲建议：“我们不妨去红胡那儿再给你打造一件。那是荣耀城最的铠甲店，像柔钢这材料，他们那里的存货无论在度上，还是韧上都是世界一的。”

“请你帮我把它包起来吧，女士。”罗兰也笑了起来，把铠甲递给其中一个店员，她连忙接了过来，显得受若惊，至于他那一抹笑容，更是让她满面绯红，像中了大奖般眉飞舞。而另一个则是满脸失落，像被人抛弃了似的垂丧气。

“如果没兴趣，你可以不去。”菲利克斯耸了耸肩。

“刚店门的时候，她们至少还看了我一。”菲利克斯笑：“这会儿她们的睛却像被钉在了你上一样。”

“可这是扫留给我的。”罗兰皱起眉，若有所思的说：“他只给我留下了这个。”

“哇哦，如果我是个女人一定愿意为他去死。”菲利克斯了声哨：“你们觉得呢，小妹？”

“完全不用，你只需要放轻松，然后保持笑容。”菲利克斯取下一件短衫说：“青，你喜的颜，金饰，跟你的发很衬，亚麻材质，不会显得太张扬，修，符合你的形，简直完！这就算是齐了，快去换上吧。”

“我真的…不用注意些什么吗？”罗兰有些拘泥的问：“我知贵族们的舞会上总是有很多礼仪的，在真理大教堂规矩肯定更多了吧？可我一都不懂的。”

“那就我这份…够资格参加么？”

那两个服装店的女店员痴似的连连。

“那只是因为你还没发现它的丽。”

“听说这里有很多舞会？”

“我永远都不想回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罗兰回给了他一个明媚无比的笑容。

“现在我以云中苍穹的份正式向你发邀请。”菲利克斯对罗兰行了个礼：“尊贵的雷霆之怒。”

“哦，对了。”菲利克斯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还得请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不，在舞会上，千万别喝酒。”

“不必拘谨，更不必张，我亲的朋友，舞会上总会有人拘谨，也总会有人张，但绝不该是你。”菲利克斯一边心为罗兰挑选着外，一边对他说：“你只需要坐在那里，吃儿甜品，聊聊天儿，随便儿什么，就会有不计其数的女人会找上你。相信我，你这一款，在舞会上绝对是抢手货。”

“对了，真理大教堂最近的一场舞会要三天后才举行。”菲利克斯一边跟女店员结着账，一边对罗兰说：“今天我们就先去别的舞会看看效果，如何？”

罗兰轻抚着铠甲上的纹饰，不置可否。

“但是在这之前…”菲利克斯把两枚银币放在桌面上，站起来拍了拍罗兰那虽然经过修补，却还是略显残破的铠甲：“我们得先给你适合舞会的行。”

“哦，对不起，我不知它对你来说竟如此重要。”菲利克斯拍了拍他的肩膀，言语间些许歉意：“那你就好好留着它吧。我了解过扫的事迹，他不仅是个伟大的狂战士，更是个值得人们尊敬的人！”

“为什么不呢？”罗兰接过打包好的铠甲，顺便冲女店员眨了眨睛，差儿令她昏厥。

“好吧…别喝太多。”

当罗兰走试衣间的时候是心存疑虑的。银领衬衫，白纹饰长，米小鞋，再加上青镶金短外，他从未穿过这服饰，事实上在蛮荒之地，除了那铠甲他就只有一破旧的熊袄。直到他听到了菲利克斯的赞声。

“你打算先去哪儿？作为一个在荣耀城生活了十多年的人，总能给你提供些帮助吧。”菲利克斯情的说，仿佛转间就把蛮荒之地忘得一二净。

“不就是跟你去北方么？”罗兰扬了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