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舞曲进行中,也许在舞后分享甜点的时候,也许在大堂中某个阴暗的角落,也许在旅馆或者他家的床上。”
“也许你会觉得这一切很酷,我承认在十七岁之前我也这么觉得,我总是干净利落,不带一丝感情,起码看上去比我的同龄人们强得多。可你总不会喜欢一边跟某个人翻云覆雨,一边却琢磨着该怎么把他干掉,所以…也我犯过错,或者差点儿犯错。那是个繁星点点的夜晚,那是场纸醉金迷的舞会,那是个伯爵家的少爷,他优雅的谈吐,温柔的动作和嘴里的那股薄荷清香,让十七岁的我几近**。那天我为了他笑,为了他哭泣,甚至后悔为什么没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他…”
“跟我比,他怎么样?”我打断了她。
“单纯从摸样儿来说,他足以让你无地自容。”她毫不客气的说:“可是比起你这个大男孩儿,他却只是个被浪漫主义和骑士精神冲昏头脑的小男生,所以…关于他那一切的一切,最终都没能击败我仅存的那一丁点儿理智。”
“这年头皇室中落,做为一个烂大街的伯爵更是微不足道,何况他还是家族的幼子,想要让他继承封地,我得杀掉他三个哥哥。可我呢?我刚刚晋升为影子刺客,前途无量…”
“所以你杀了他。”我替她说。
“也至少救了他三个哥哥,不是吗?”虽然她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满不在乎,却还是没能掩饰住那一抹转瞬即逝的自嘲和奚落:“在每一个舞会上,我的笑容总是风情万种,我的眼神总让人欲罢不能。可在心里,我从未笑过。”
“所以我从来都不喜欢舞会,要跳也只会跳起死亡之舞,这就是刺客该走的路,我冰封城下的大男孩儿,就像前辈们说的,一入暗影,长夜永随。我承认为了成为一名刺客,我失去了一些女人本该拥有的快乐,可我得到的更多。”她在嘴角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这很明显,不是么?”
“只要你…”我想说,只要你跟着我,你就能感受到舞会本应带给你的喜悦!我会带你出席每一个大大小小的舞会,而且让每个贵族家的小母鸡们在你面前暗淡无光!可这一席话只是在我嗓子里打了转而已,我终究又把它们咽了回去。
我知道她现在并不属于我,而且永远都不会,上过她的男人也许比跟我接过吻的女人还多。更何况…她是个刺客,而同铸会一向都对月下美人深恶痛绝。
而我呢?我是灌注法师,我是第九军团的将军,刚刚在一场注定永载史册的胜利中披荆斩棘…是的,我他妈前途无量!
“只要我…”她抬起头,面对着我,目光交汇,让我一阵眩晕:“你只要我什么?”
“我只要你别想干掉我,起码是当咱俩水**融的那一刻。”我故作戏谑的说,同时戴上了我那张玩世不恭的面具。
“至少曾经我没想过,但是以后就不一定了,比如说这次。”说着,她在瞬间就收割了自己的全部情感,而她的手也开始向下游走,然后在我的胯间把那五根手指变成了五条灵蛇,让我血脉贲张。看来,我至少能再来一次了…
“带上这个。”在这个阳光明媚到令人憎恨的晌午,我将一块儿寸许见方的紫水晶扔给了她。
“魔法石?”她扬了扬眉。
“没错儿,跟我这个是一对儿。”说着,我摊开左手,让两块儿魔法石在我们彼此手中绽放出绚丽的紫色,交相辉映着:“只要有了这玩意儿,我们就能随时联系了。”
“而且,通过它,你还能锁定我的位置,是吗?”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语气却又变得难以琢磨起来。
“在一定距离内,可以。”在明知瞒不过她的情况下,我如实对她说:“这种成对儿的魔法石,距离越远,相互之间的感应也就越弱。所以…当你离我太远的时候,我只能隐约测算出你大概在哪儿而已。至于想找出你具体的位置,以这对儿水晶附着的魔力程度来说,要接近到…”
“行了,自己留着玩儿吧。”我的话还没说完,她却已经把水晶扔了回来。
我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