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接到了费雷罗关于你的军衔申报，批准令也已经签好了，可我更想亲告诉你。”怀特微笑着对我说，我看得他睛中的欣赏：“现在，我以第九军团指挥官的份正式向你发邀请，索萨中校。”

“我说，我想退伍。”

“费雷，其实我…”在斟酌了半路的措词之后，我终于开了。事已至此，我们终须分别。

“其实这两年我一直在问自己一个问题，我留在队的目的是什么。”还没等我问，他就继续说：“我不缺钱，早就不缺钱了，自己带队伍嘛，想搞钱很容易的，这些你以后自然会懂。我已经是两个孩的父亲，他们都在安乐城，我老婆还算贤惠吧，反正家里的事儿从来没让我过心。我从军那会儿就这俩理想，我记得特别清楚，现在都有了，不好吗？”

“上校是个坎儿，再往上就是将军了，这一步很难，很多人卡了一辈都没混上去，而且以我现在的实力，跟铸就骑士还差得很远，可是…”

“然后？”他愣了一下，好像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在至少沉默了一、两分钟，而他又喝了一、两杯酒后，他才终于开说：“我想退伍。”

“因为…”他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怀特不喜被拒绝。”

“行了，索萨，这是好事儿。”费雷罗用力了我的发，语气中却夹杂着些伤：“回去喝几杯，为你送行。”

“很好，回去准备准备吧，我随时等你来报。”怀特顿了一下，语气更亲切了：“带上你的娜塔莉。”

“啊？”我对这位狮心元帅突如其来的问候吃了一惊，一时间居然忘记了该如何回应。

“愣着什么？还不快接受！”费雷罗当捶了我一拳。

“你为什么不拒绝？”我问从第一杯酒开始就只顾自斟自饮的费雷罗：“你不是恨透了这份差事吗？”

“啊？”我下意识的说，似乎就只会说这一个字了。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哇哦，他是在邀请我加第九军团么？我默默的问自己，只觉得突然掉了云雾里，整个都飘起来。我就这么成为教会锐队中的一分了？不再是一支杂牌儿军中野法师了？也不用再跟着费雷罗为了这些不的任务东跑西颠了？想起这里，我心中突然纠结起来，这对于一路提携我的费雷罗来说…好像实在不太公平。

“还能怎么办？再走一趟喽，从毅城再转回安乐城。”费雷罗端着酒杯，有一没一的喝着，情绪依然低落：“差不多还得一年的吧，当然，前提是别再遇到什么破事儿的话。”

我没说话，只是帮他加满了酒，我知他还没说完。

“孩，想成为第九军团的一员吗？”怀特又重复了一遍，脸上那和蔼的微笑不减。

“然后呢？”

“可是…你至少…”我用力挥了挥手，打发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是啊，在怀特。黑豹这级别的人面前，除了服从，我们最好一句话都别多说：“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遵命！”我行了一个从军以来最标准的军礼。

“没有，刚才想了想，我觉得是时候了。”他长叹一声，有些苦涩的笑了：“我十七岁参军，二十三岁以军士长的份第九军团，到现在十六年了，差不多了，真差不多了。”

他说：“你好，索萨。”

我说什么来着，他们什么都知。

名牧师协助你，供你调遣。不过，我想把这个人留下…”说着，怀特把目光转向了我，是的，门儿以来的第一次。

说实话，我没听明白。莫名的想起了刚认识他那会儿他跟我聊的那些——怎么打压异教徒，怎么抢军功，至今记忆犹新。当时我就觉他应该还会在军队待很久，就算他把一辈都扔给军队我想我都不会到惊讶。可是现在，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居然想卸甲归田了，这让我…

我吃了一惊，看了看酒瓶说：“你这也没喝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