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

结果证明，不止是客气，金牙老大简直倾相授。

“不过，你知，全面战争爆发了，战争把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包括我的脸，我的躯还有我的灵魂和信仰，战争就是把一切最好的统统撕碎，暴它最丑陋的一面，既包括人，也包括‘国家’。

金牙老大指了白小鹿足足四五个小时。

接下来几个小时，金牙老大十分细致地讲解着尤里“心灵笔记”上的内容，不单单是眠术，还包括各“心之力”的运用技巧，也不单单是理论，还包括金牙老大自己在实战中的心得会。

白小鹿其实不清楚。

“哎？”

“曾经我在这面旗帜下战斗，为了和信仰。”

金牙老大一边咳嗽，一边笑，笑得很难看“还是谢谢。”

“棋没资格棋手，骡没资格主人，果实没资格镰刀，炮灰也没资格发它的大炮，国家啊国家，国家就是一壑难填的野兽，它既不需要你的，也不在乎你的痛恨，它只要你乖乖站好，等待它的一声令下！”

“过来吧。”

金牙老大笑了笑，忽然用力一扯，将的碎布扯下，丢到地上，确地啐了一唾沫上去。

白小鹿没想到金牙老大会对他这么客气。

“那时候的我信仰这面旗帜，信仰这个国家，我真心实意相信它是‘山巅之国’，是‘灯塔和希望’，也相信那个人可以使它‘再次伟大’，呵呵，我愿意用生命去捍卫，去信仰。

金牙老大淡淡“是否愿意当某人的同胞，为了某一面旗帜或者某个势力而战，是你自己的事，不过往往叫你同胞的人，就是在你背后刀的人;用力挥舞旗帜的人，就是时刻准备卖旗帜的人;叫你牺牲一切去的人，就是要利用甚至吞噬你的牺牲的人。

“记住，‘协约’和‘同盟’，战旗和荣耀，只属于那1%在上的人类，很可惜，你是一个族，还是族中最畸形的那，你永远成为不了1%，所以，牢记自己的份，争取多活几天，清楚？”

白小鹿指着金牙老大的旗“既然您不再您的…‘祖国’，为什么还要佩这面旗，还要吼叫着‘maga’？”

金牙老大看着男孩委屈而倔的样，忽然叹了气，招手“告诉我你这几天的学习心得，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我帮你讲解一下了，还有…别的技巧，或许你也应该多学一多学一，多活一天。”

或者说，他很清楚，但绝不愿意承认。

金牙老大“现在我依旧佩着它，吼叫着‘maga’的号，因为这样能让‘协约’的人以为我是个无药可救的蠢货，是个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红脖，能放心把我当一条好狗，甚至偶尔松松狗链，仅此而已。”

白小鹿再次惊讶，下意识摆手，结结“那，那是没办法的啊，我们必须掉恐怖机人，要不然我们也活不了。”

以为金牙老大不会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时，荒原霸主才依靠在一千疮百孔的石上，怔怔看着自己和臂膀上的旗，幽幽:“没错，很久以前，我曾经在这片旗帜之下作战，是一名锐的…海豹突击队员。

他甚至试着将自己的成名绝技“军团”教给白小鹿，至少是让白小鹿领略到“军团”的奥妙。

白小鹿不知金牙老大为什么要这么，简直不像是咄咄人的荒原霸主，也不像是居心叵测的末路枭雄，更像是，更像是…某白小鹿生命中从未现过的角。

“旗，呵呵！”

“哎？”

“现在你问我是否还着那个已经消逝的国家？呵呵，真是个好问题，只可惜我不知啊，因为我，当然也包括你，并没有资格去所谓的‘国家’，明白吗，在我的‘祖国’，永远都只有1%的人有资格去，剩下99%，都是被纵的棋，被役的骡，等待收割的果实和等待消耗的炮灰。

“…”白小鹿无话可说。

“喂，小鬼”

“喂，小鬼，免费送你几句忠告，免得你稀里糊涂就被别人坑死。”

当白小鹿要去唤醒万藏海的时候，金牙老大忽然叫住他，顿了一顿，轻声“白天，谢谢。”

直到两人的神力量都有些支持不住，这场有些荒谬的“教学”才暂时告一段落。

“那…”

看着金牙老大略显瘦削却神情严肃的面孔，白小鹿想问又不敢，只能瞪大睛，竖起耳朵，尽量将“心灵笔记”和金牙老大说的每一个字，都烙印在心里。

金牙老大一边咳嗽，一边讥笑，一边愤懑地说着，尽说些白小鹿听不懂的话。

“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