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长长吐一浊气，走到皇甫小雅边，柳叶刀在她的手肘上虚虚画了一条线，对她淡淡笑“这双手，再留你一天。”

皇甫十一珠转，李耀这些日拿来的神通，已经够馋人的了，没想到他脑里还有无数远远越其上的神通。

可是一旦翅膀长，练成神通，而师父又时运不济，落困境时，当面翻脸就算是对得起师父了。

但是在皇甫十一这个修仙者中，反而是很普通了。

“然后我们大战一场，你赢了，我心甘情愿成为你的弟，这十神通，就算是我的拜师礼！”

它的原理，就好像是一特殊的心理暗示，如李耀下了这么狠毒的誓言。倘若违背，今后固然不会真的终日双手颤抖，但这个“心”的确会在脑域中缭绕很久，在炼时，偶尔令双手微微颤抖一下，稍微降低几分成功率。

这也是他到了长生殿二十年，依旧没有收弟或者试验助手的原因。

皇甫小雅已经虚脱，直愣愣看着他，连咒骂的力气都没有了。

短则一年半载。长则三五年，谁都不知这个心会困扰多久。

不少当徒弟的，没学成本事之前，那叫一个忠厚仁孝，满脸堆笑，恨不得当师父脚下一条叭儿狗。

与其收个笑里藏刀的伪君，终日勾心斗角，担惊受怕，倒不如收这样一个“憨厚可”的狂小，更何况他脑里还有那么多神通呢，等自己真的换上了皇甫小雅的手，再把他脑里的神通都挖来，自己的实力一定大幅提升，说不定有机会冲上结丹期阶，成为真正的“金丹炼师”

李耀了这么毒的誓，皇甫十一都有些动了。

李耀浑一抖，双眸闪过一抹血光。

但李耀这傻小嘛，别看嘴上说得那么张狂，这可不是正好证明了他心里没鬼么？若是另有盘算，哪会是这副狂妄到极的模样？唯恐不激怒他一样！

皇甫十一换位思考。倘若是他的话，哪怕将炼成功率从8o%降低到79%，他都绝对舍不得啊！

这样的弟，皇甫十一可是万万不敢收的。

“而今年，又是我打断了你的空山论剑，于情于理，都应该补偿你一番！”

为一名狂的炼师，他完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这傻小，果然是真心的！”

鲜血顿时激而。

“我若赢了，倒也不要你拜师，我只要你的十神通，今后大家在长生殿中，就以友相称好了！”

李耀重重下最后一捺，嘴一张，凝结于虚空中的血灵符顿时化作一红芒，冲了他的中。

一边画符，一边斩钉截铁:“以我指尖血为证，明日此时。我李耀和皇甫十一，以炼术为战场。大战一场，我若输了，当场拜皇甫十一为师！若违此誓，永困心。双手终日颤抖，再也炼不一件合格的法宝！”

皇甫十一和黑石白三人，同时变。

那时候，整个长生殿之中，自己都能横着走路，还用怕谁来着？

想到这里，皇甫十一大笑:“好！好！好！三十年前，我参加的唯一一届空山论剑，完全是一路碾压，毫无半儿难度，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兴趣！”

李耀手指轻弹，以血为墨，在半空中笔走龙蛇，飞快画了一张错综复杂的血符。

“那么，明天此时，就让我们两个，在这星辰大海中，展开一场特殊的空山论剑吧！”

“心血誓，收！”

修仙者，信奉的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长生殿中的修仙者之间，亦是充满了残酷的竞争，师徒之间，又哪有半儿温情可言？

就是因为他的双手太不中用，生怕收一个得力弟的话，有朝一日会对自己不利。

倒是也没有古代典籍中说的那么夸张。违反誓言者真的会1oo%应验誓言。

这“心血誓”是修真者和修仙者都通用的赌咒誓之术。

“嘿嘿”一笑，皇甫十一:“原来，你还是想白白占便宜，既不愿意拜我为师，又想拿走我的神通！不过要胜过我。你的机会很渺茫！倘若你不幸输了，不会反悔吧？”

李耀从一开始就那么嚣张跋扈，甚至还说要当他的师父这话，在正人士中，那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看看我这三十年前，空山论剑上横扫全场的霸主，和你这个三十年后，在空山论剑上大放异彩的最新人，谁才是真正的空山论剑之王！”

“一言为定！明日此时，星辰大海，空山论剑！”

李耀底闪过一抹异彩，一柄柳叶刀骤然消失。却是化作一银芒，在手指上飞快转了一圈。

更有甚者，在暗中布局，腹剑，不动声就将师父置于死地，把师父的传承统统纳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