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行有些兴趣地看着他。

“听说你在自学法学专科？”

小肖皱了皱眉，看到鱼塘上面波渐泛金光如鳞，心中隐隐觉似乎有什么样的机遇正在等待着自己。他想了会儿后，斟酌着用词缓缓：“只有有能力的人才会讲到愿望。更多的人都是被动地选择，而不是所有人都像少爷一样，在这件事情面前仍然有选择接手或是不接的机会。”

易天行哪里料到所谓奇妙便是这些事情，不由尴尬：“那是…嗯，在归元寺里被僧人的大香烧着衣服，归元寺主持不好意思，所以赔了我一件…”忽然觉得自己这说辞似乎太站不住脚，于是讷然住嘴。

小肖哪里料到他一开就给自己丢了这么大个题目，古老太爷为什么要让面前这个大学生少爷接手省城生意，又哪里是他这个黑底层人所能了解的，讷讷：“这个小的真不敢瞎猜老太爷的心意，或许是他认为您有这个能力吧。”

这样胡闹了一通，少年人终于将那些烦心事全数抛诸脑后，脸上回复了平日的慵懒无谓神态。

小肖嘻嘻笑：“那前天晚上呢？少爷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去淡鲨的鱼塘里玩？”

些大鱼玩。他被咬了只怕有上千，终于结束了这另类的，从塘边爬了起来，丢下那群咬了半天却没有一块落肚的可怜鱼儿在里疲惫地游着。

虽然易天行自己也觉得这主意来的有些没来由，而且自己为了脱考虑问题有些自私，甚至有些王八般的不负责任，但有时偶尔看到小肖的脾气禀，又觉得似乎这才对路。

“是。”

易天行笑骂着让他坐下：“只是你问我不知如何回答，怕什么？”

易天行无语，过了会儿拍拍小肖的肩膀：“你心思果然细的，不过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说，以后你也别问了。”

小肖面上闪过一丝畏惧之，赶站起来：“以后不敢了。”

易天行微微笑了下：“说说你自己吧，跟着我呆在这么个无聊地方，会不会觉得闷？要不然你回城去看看。”

乡间生活虽然颇有野趣，过的久了却也容易让人厌烦。徐伯徐妈也没有看电视的习惯，只有个收音机摆在卧室里。易天行吃鱼也吃的有些厌了，小朱雀虽然可又有灵，但毕竟不会说话，所以多了许多和司机小肖聊天的机会，就是这些聊天，却让他生了一个有些古怪的念。

小肖在他边坐下，看着鱼塘：“少爷事总是人意料，像第一次送你去归元寺，去的时候穿的是平常衣裳，来的时候却是满僧袍。”他嘿嘿笑：“虽然不知这是为什么，而且想来少爷也不会告诉我，不过还是觉得少爷蛮神的。”

“你这几天有没有和袁叔联系？”他随问。

“以前有个不知名的诗人写：或是在寂静的树林中缓步沉思，想着那些称为聪明、善良的人和事…”易天行摸摸牙，觉得好酸“我不是个聪明人。但我看得来，你是个聪明人，所以有些问题想问问你。”

小肖沉着应：“没有，袁叔待了，少爷不想让人知你躲在这里，所以他不主动联系我们，我不会给他打电话，免得了少爷的行踪。”

小肖笑：“少爷这是哪里话。虽然和少爷接不多，但总觉得少爷上肯定有很多奇妙的事情，能跟在您边受些薰陶总是好的。”

“少爷请讲。”小肖听他有话要问，脸上恭谨应。

“果然有上心的。”易天行笑笑，示意他在自己边坐下，想了会儿后：“你应该很清楚，我很不愿意手古家在省城的生意，虽然老太爷一直有这个想法。你能不能帮我主意？”

鱼塘边有些尴尬地安静下来。

易天行这人是孔雀格，自恋不可避免，呵呵笑着问：“哪有什么好奇妙的。”嘴上是在自谦，却是暗想，自己的气质果然蛮能引人的。

“少爷，没事儿吧？”小肖满脸警惕。

“那愿望呢？”易天行侧望着他安静问：“能力与愿望是一个人能不能好一件事的两个必备条件，如果没有愿望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拒绝？”

易天行盯着他手上拿着的那把猛火霰弹枪，苦笑：“只要你不走火，估计就没什么事儿。”

…

被这里的吵闹声惊醒的小肖，赶到池边，却看见浑**的易天行正坐在塘边的石上往外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