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整个山林都已陷沉睡。木芫清翻起来，也不灯，摸着黑下了床，悄无声息地了房门，掂着脚尖轻车熟路地摸到一扇窗下，猫着腰蹲在窗下面，竖起耳朵倾听屋里面的动静。

“非也非也。”华老先生摇摇，解释“你要下毒害人，又还在乎什么磊落不磊落呢。我说你不能使这法，不是嫌它下，而是因为你修为太差，走起路来脚步沉重。虽然你为了不声音，特意连鞋也没有穿，还掂起了脚尖，但自打你一房门，我就把你的举动听得一清二楚。你若是用这法下毒，也许能迷倒一两个不成的三脚猫，但倘若是用来迷那些厉害的手，只怕你还没走到窗下面，人家早从里面飞来，一掌将你击毙了。所以下你还不能使这法，你可记下了？”

木芫清洗耳恭听着华老先生说完，把这几句话，一个字一个字铭刻在了心里，恭恭敬敬地回答：“是，清儿知了。爷爷跟清儿说的这番话，不仅仅是在说用毒，更说得是临敌制胜的法门，是您的经验之谈。清儿一定铭记在心，绝不敢忘记。”

华老先生颇有动得叹完，又肃了脸，十分郑重地叮嘱木芫清：“只是丫你需知，一旦你了我这院门，在外面行走起来，就绝不能心慈手，因为你临敌之时，敌人绝不会给你第二次下毒的机会，如若不能一毒克敌制胜，就极有可能会伤及了自的命。你记下了么？”

“为什么？”木芫清见华老先生刚承认了自己的想法，上又反对了，不禁到奇怪，追问“莫非爷爷嫌这法不够磊落？”

知自己这次的下毒行动又失败了，木芫清转过了腆着脸笑：“咦？爷爷你这么晚还不睡啊？早睡吧，明儿个还要早起呢。嘿嘿，清儿好困，先回去睡了。”

屋里一片静寂，只有悠长轻微的呼声响起，间或还有几声轻轻的咳嗽，看来屋里的人早就已经睡熟了。木芫清长吁气，从怀里摸一稻草，直起了，脸凑到窗跟前，学着电视里采盗的样，指尖蘸了唾沫，一面将手指慢慢伸向窗纸，一面禁不住暗自得意，无声的坏笑起来。

“是，清儿知错了。”木芫清这次真的是诚心诚意认了错。

木芫清被华老先生盯得了，又听他话音不善，心里不免害怕，努了努嘴，兀自狡辩：“爷爷你不是说，不清儿用什么法么？”

见她一脸低眉顺的受教模样，华老先生若有所思地，开叹：“唉，是爷爷莽撞了。这哪里是你学艺不想不到用芜源丹哪，分明是你心怀不忍，担心我误了，这把老骨禁不住芜源丹毒发作起来，万箭攒心的苦痛，这才改用了只能让麻木的五川散！你这丫哪，让我说什么好呢？也好也好，你懂得心疼爷爷，总算是爷爷没有看走了，没白疼你一场。”

“这个，这个，清儿寻思着，就因为这法不，爷爷瞧它不上，也许就不会提放。”木芫清小心翼翼地解释。

华老先生见木芫清能够举一反三，不免有些喜望外，抿着嘴笑：“很好，很好。，你能明白这个理，总算我刚才那番话没有白说。下去吧，再好好想想。”

“你这么说也不是没有理。这下毒，就贵在其不意，越是下在别人想不到的地方，成功地几率就越大。”华老先生听木芫清说得有理，也松了风，想了想又告诫木芫清：“你这么想虽然不算错，但这法你却使不得。”

“回来。”华老先生叫住了嘴贼心虚的木芫清，劈手夺过了她手中的稻草，拿到鼻前闻了闻，手指一发力将稻草了个粉碎，两只睛像刀一样对着木芫清上下打量了好一阵，语气颇为不善地训斥：“使迷药？哼，这下三滥的招数你是跟谁学的？我可不记得我让你看过的书里，有教过你这法！”

芜源丹么。芜源丹味酸甜，和你加在这汤里的红枣滋味相似，我应该不容易分辨来。”华老先生眯着睛指木芫清，正说的畅快，忽然话音一顿，似有似无的看了木芫清一。

就在手指就要挨上窗纸的时候，木芫清忽然觉到肩搭上了一只手，吓得她险些喊声来。一颗心还没落回原呢，就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莫。年初才换过的窗纸，莫要给烂了。”不是那老狐狸华老先生还会是谁？

“那就许你使这不的下手段了？”华老先生丝毫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