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一样蠕动了几下后,缓慢的爬起。
原来,这“物体”是一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一头白乱糟糟的,睡眼惺忪,嘴角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憨口水。
“吵醒我没关系…”少年说话的度很慢,他回头望了一眼睡在木床里面的逸风“吵醒老师就不好了…”
说完,少年揉了揉眼睛,眼屎糊的一脸都是,接着他又爬上床去,睡在逸风旁边,很快陷入了安静。一大一小两个家伙,姿势睡相如此一致。
“他们两个…”奎杰呆呆的望着木床“会不会有血缘关系?”
“有可能。”爱丽丝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老师连这条懒虫都召来了…”
奎杰点点头“修尔达因也回天雾峰了,好像去准备很重要的事情。”奎杰望了一眼阁楼内紧闭的那扇桃形木门“公主殿下回来了,一切要开始了。”
爱丽丝可爱清纯的脸上,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
十天过去了。
撒加依旧每天都来“追忆”从早到晚,静静的坐在墙角的那张桌子旁,陪伴他的,只是一个缺口的高脚银杯,还有里面装盛的劣质烈酒。
“这家伙。”远处的一张桌子前,一个瘦脸男子摇了摇头。这张脸棱角分明到了极点,好像根本没有流线,就是直接用刀削出来的一般,深紫色的头略带卷曲,凌乱的刘海盖住眉间,鬓脚很短,就像他的人一样倔强。
“只是相似的琴音,他就这么在意…”赫缺的手指敲着木桌,深紫色的瞳仁缭绕着淡淡的黑火,一个女侍者战战兢兢的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不知道是该靠近还是该离开。
“请问您需要点什么…”女侍者终于鼓起勇气走到赫缺身旁,颤声问道。
“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弹琴的侍者?”赫缺眼皮都没抬。
“是的,不过她十几天都没来了,她好像是老板的朋友,没有人和她说过话。”女侍者答道。
“你可以走了。”赫缺摆摆手。
“那您…”女侍者问。
“不需要。”赫缺不再理她。
看到赫缺表情生了变化,女侍者惊了一下,慌忙离开。
安静了一会儿,赫缺突然起身,走到撒加桌前,抓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喝干了里面的酒。
啪!酒杯摔碎在了地上。
“干什么?”一直沉默不语的撒加抬起眼。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赫缺反问。
“等。”撒加只说了一个字。
“等得来吗?”赫缺皱起眉头。
“不知道。”撒加回答的很简单。
“你不是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吗?”赫缺眼神如电“他们找到了,那里。”
撒加眼神变了。
…
酒馆后的庭院,阁楼的二层。
“让点位置…”木床上,逸风翻了个身,手臂搭在了白少年上,接着他身体舒展了一下,一脚将白少年踢下了床。
“呃。”白少年从地上爬起来,抓了抓自己的乱,又想爬上床,没想到连床沿都没摸到,又被踢开。
猛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