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之时，李季浑都不自在，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林寒完全能够想象，若是主动攻击，李季这一剑，必定以雷霆之势摄取对方心神，让人避无可避，除了接，别无他法，端的是狠辣的招式，不仅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正因为李季断了一臂，独臂运剑的他，更需要搏命的勇气。

“嗯，我也发觉了，不知师弟可有办法改良？”李季问。

摇了摇，林寒答：“我嵩山的剑法，乃是左师伯集合门中长辈，费数十年研而来，除非从开始，否则已经很难再改良了。”

“没什么！”林寒敷衍着，心里却乐开了：可算是将碍的家伙给忽悠走了！

望着李季的背影，阿离悄然问：“李季师兄是怎么了？什么‘泰山十八盘’的？”

剑、吐气…

接下来的时间里，林寒一边与李季讨论剑法，一边叫过两个小鬼来练功，直到非烟将早饭好，才歇息下来。

泰山十八盘！

知李季问的是他演练的剑法，林寒赞：“凶狠、霸，充满了勇往无前的气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很好，看来师兄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路。”

“师父！早上好！”刘满、小蝶两个听到林寒的声音，轱辘一声从腹起，恭恭敬敬地排成一列，弯腰行礼。

啪、啪、啪…

林寒听得连连，分说：“我嵩山的剑法，气势森严、如长枪大戟、纵横千里，乃是堂堂正正的剑法。但是其中还是有些延绵不绝的繁复变化，与你并不完全相合。”

看着李季魂不守舍的样，林寒‘善意’地提醒：“师兄这是怎么了，就算想要见识《泰山十八盘》，也不用这么急吧？”

林寒的话并不是虚伪的称赞，对于李季，他没有必要说好听的话，确确实实是在李季的剑法中看到了一气势。

刚才李季的一式斩击，是向着半空而发，原因是不想破坏了院里的草地。若是与人对敌，那一剑必定会下压三分，劈砍的必定是敌人的或者兵刃。

“好，好霸的一剑，好蛮横的一剑！”林寒拍着手掌夸赞。

“呃，呵呵！”李季幡然醒悟，可不是么！

回剑鞘，结束早晨的修炼，李季陪在林寒的边，坐到铺上了垫的石凳上，开问：“我也觉得只有‘霸’才更加适合，以我的情况，本就比别人少了一臂，若是比拼剑法的繁复，先天就于不利的局面。只有‘一力破万法’，才是最好的路。”

若是敌方攻击，李季这一剑同样可以以攻代守，携着风雷之势，斩击对方的长剑，要么拼，要么退对方，从而扭转不利的局面，反败为胜。

李季摇了摇，在两个小鬼的呵呵笑声中，开问：“师弟觉得怎么样？”

“嗯，‘霸’只是威慑，目的不是为了拼，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招，剑法确实可以得到加。”李季认同。

微微一笑，林寒提议：“师兄缺失一条手臂，若只是单纯地求一个‘狠’字，还嫌不够，正所谓‘刚不可久’，当再一个‘鬼’字。”

一手一个，摸着两个人的小脑瓜，林寒笑：“每天都那么早，你们早上都不睡么？呃，我是说他们，与师兄可是一关系都没有的。”

摇了摇，林寒笑：“不追求招式的变化，而是在招的手法上下功夫，也可以理解为剑走偏锋。意想不到的招，加上霸的气势，或许效果会好一些。”

“师兄可以去参考泰山派的剑法，毕竟他们是以阔剑为主，倒是不缺‘霸’。”林寒笑着说“我记得门中录了一份《泰山十八盘》，这门剑法将泰山的地势剑法之中。泰山‘十八盘’越盘越，越行越险，这路剑法也是越转越是狠辣，算得上是兼了‘力量’和‘鬼’。”

“诡？”李季疑惑地问。

草草地吃过早饭，李季连忙向林寒三人辞行，一刻不停歇地返回观胜峰去了。

“泰山十八盘？”李季喃喃“倒是要见识一下，不知这么剑法如今藏于何？”

“肯定是林大哥又耍了坏心！”非烟不留情面地将林寒揭穿。

李季亦是地叹息，剑法虽好，却不适合他，而要他自己去摸索一完全属于自己的剑法，太难了。

林寒的话犹如一颗启明星，瞬间照亮了李季混的世界…

望着跃跃试的神情，林寒笑：“去问问左师伯不就知了，既然是你要看，哪里还会不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