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丹麦当局也组织了**协助行动。因此在计划外安排丹麦行程,林恩是冒了一定风险的,只不过在他看来,这点儿危险相比于在战争期间的战斗以及在美国突袭洛斯阿莫斯的行动来说实在不算什么。
难得的,泽纳曼直接作出了退让:“既然元首指派加尔戈将军作为此次行动的指挥官,不涉及战略原则和大额资金的细微调整自是由将军决定。我个人只是好意提醒,这次行动到现在都非常顺利,节外生枝或许不是那么明智的抉择。”
林恩眼前一亮,高兴之余差点就举杯给泽纳曼敬酒了,这家伙缩在位置上无奈地摇了摇头,酒嗝仍是不停。
数日之后。
正午的暖阳下,白色的水上飞机在平静的水面上愉快地滑行。经验老道的荷兰飞行员一直抵近码头才关闭发动机,这架浮筒结构的寇蒂斯式水上飞机以惯性作用移动了最后十多米,稳稳停靠在了哥本哈根的港口码头。
看着舷窗外这座繁忙洁净的港口,看着陌生而美丽的建筑,看着那些穿着普通、神情平和的丹麦人,林恩本不该有异样的心情,可那种从内心地涌起的感怀,确实有着挥之不去的悸动。
加尔戈家族的亲人们就住在这座城市的郊外,以战争后期丹麦的状况,他们遭致厄运的几率应该不会太高。日记本里所夹的全家福中,除了穿着军服的弟弟处境复杂一些,其他人很可能都还有见面的机会。一旦重逢,该如何处理这段本不属于自己的亲情,还有艾莉丝、卡萃丽和白山羊胡子,这一家人离开东普鲁士后就被安置在了丹麦,也许他们在战争结束后已经被遣返回了德国,也许他们以某种方式留了下来。
太过的纠葛,太多的可能,从一开始就让林恩和这座美丽的丹麦城市保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相比之下,黛娜的情绪要简单得多,她迫不及待想要地踏上哥本哈根的土地,步入这座曾经那样熟悉的城市,循着记忆中的每一个细节,回家,回家。
大多数行李都由安德里他们直接带往挪威去了,林恩、黛娜、沃夫鲁姆以及宪兵部特派员汉斯。沃布上校的副手乔安纳斯。赫尔巴克中尉四人属于轻装简行。在推开机舱门之前,林恩低声叮嘱道:“神态自然一些,不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要尽量保持镇定,牢记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