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又问：“现在每天大概有多少人乘船离开？”

“我们这一批都是2－3－1！”老儿将这些数字分开来读，而不是把它变成一个大数，这对林恩来说倒是好理解一些。

满发白、脸瘪的老儿慢吞吞地答：“你们防区的时候领取的号牌就是码区的顺序，等着吧！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了两天了，照现在的速度，指不准还要几天才能登船离开！”

走上台，林恩发现从这里能够俯瞰大片城区以及港湾的一角。自从维也纳人率先拆除城墙以来，欧洲的许多城市都陆续了传统框架，但这并不意味着摒弃传统，前的柯尼斯堡城就是一座新老建筑的并存、传统氛围与现代气息杂的城市。丽的普累格河从这里汇大海，一座座各特的桥梁将城区以及泥沙冲击而成的岛屿连接在了一起。目光扫过城区投向港湾，光下的面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湛蓝，它泛着与草地相似的黄绿，并且承载了一艘艘型不尽相同、用途相去甚远的舰船。如此景象，乍一看生机，细看之下却不免令人失望…

懂了这句话的意思，林恩心里一声哀叹：天啊，这样等下去要到什么时候？

老儿：“这一层和上一层都没有了，一楼也没有，到四楼和五楼去看看吧！哦对了，往南走第二个拐角右转是一个比较大的防空掩，一旦听到空袭警报，最好尽快赶到那里去！”

旅馆的经营者下已经不知所踪，但这里的房间倒是住满了客人。在四楼没有找到空位置，一行人又爬上了这栋旅馆的最楼，这才在拐角找到了一个小房间。在这个时代，旅馆里当然不会有电视和空调，一张双人床、一张小圆木桌、两张木椅以及一张小小的梳妆台是房间里的全摆设。破碎的窗呼呼地着冷风，台门也破了一块。将它打开，呈现在林恩前的是一个半圆形的小台，有限的空间放了一张小小的茶几和两张沙发椅，在光充沛的时候，坐在这样的台上喝喝茶、看看书倒是不错的享受。

“您的数字是…”林恩抬看着对面的老儿。

听到走廊上有人说话，旁边几个房间陆续开了门，走来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还有两个大概五六岁的孩童好奇地探脑袋。

“走吧！”白山羊胡转对林恩说，经过岁月冲刷的老迈脸庞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这句话林恩只听懂了一半，等白山羊胡重新翻译成英语，他才想起这一家三登记时好像是领了灰的小牌，而自己却没有。连忙要来白山羊胡和少妇的一看，两个小牌上印有一模一样的阿拉伯数字“273”

“这里还有空余的房间吧！”白山羊胡打破沉默。

虽然想着防线时那名军官让自己到凯尔酒店去问问情况，林恩还是决定先将这一家三妥善安顿下来。

两组数字虽然只差42，但想也想得到，每个数字代表一批人，也许几百，也许几千。

听了这句，林恩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白山羊胡话说得飞快，全然不担心对方无法听清。

老儿答：“听说先前顺利的时候每天可以撤走两三万人，但最近一段时间苏军的轰炸十分猛烈，每天可能只有几千人登船离开！嗯，昨天拿到315号牌的人获准码区等待登船，216和217好像还在前面排队，明天或者后天可能就会排到220左右！”

“这是上帝在责罚我们这些罪孽重的灵魂！”旁边的老太太突然冒这样一句慨，枯如树的手指在额和前来回划着十字。

“唉…”老儿叹了气“海军这两天好像在努力清理航里的两条沉船，若是能够完成，而俄国人的空袭又不那么频繁，接下来的撤退速度没准能提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