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少妇说“或许我应该听从劝告，早些带着卡萃丽回奥地利去。”

小卡萃丽幸福地依偎在林恩怀里，将“爸爸真好”这句话连说了几遍。

明明知柯尼斯堡就是分手之地，林恩还是忍不住撒了个谎。

就像事先排练过的话剧，少妇随着也说：“我去帮忙！”

坍塌的厩上面压了不少积雪，先前饭时林恩很费力才从下面了一些麦秆引火，但这会儿他只需要用力起圆木杆，少妇就能比较顺利地从下面扒拉麦秆和喂的草料。在这之后，两人各抱一大捧，小卡萃丽乖巧地曳着妈妈的衣角，一路无言地回到了农舍。

林恩往火势渐弱的炉里添了一把枯枝，然后就近选了一个靠墙的燥角落，将自己的突击步枪和少妇的行李袋一并搁下，招呼着白山羊胡和母女俩休息。好了这些，林恩起准备到农舍旁坍塌的厩里找些相对燥的麦秆和草，小卡萃丽不依不饶地持要跟着“爸爸”少妇抬看了林恩，说：“我也去帮忙吧！”

“呃…”林恩听了这不快，他不想把气氛搞僵，连忙转换话题说：“你的老家在哪里？”

“呵呵，卡萃丽说得对，去奥地利就等不到爸爸了。”林恩难得将一句并不熟悉的德语说得这么溜——主要是卡萃丽这个小老师刚刚说得很慢，而且吐字也很清晰。

“很快！”林恩很自然地笑了笑，压没有注意到角落里那个习惯于背黑锅的家伙又是一脸坏笑。

“可那样我们就见不到爸爸了呀！”小卡萃丽突然声气地大人之间的谈话。

“你呢？”林恩话一，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连忙说：“呃，抱歉，我不该这样问的。”

“噢，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们男人生来好斗，喜不顾一切地从事危险职业！”少妇这句话听起来有着不浅的怨气。

袋里的士兵证上写着1924年生，林恩于是答：“21。”

“爸爸哪也不去，就陪着你和妈妈。”

“噢，真年轻啊！”少妇轻声回答说。

少妇沉默了，林恩没有回转过去看她的表情，因为他知那张清秀的脸庞一定写满了哀伤。

二等兵卡尔舒服地靠在木楼梯下的角落里，那上面本来还有一层楼面，但现在已经完全坍塌了。

林恩也没多想，抱起小卡萃丽便往外走去，少妇跟在后面。夜未，明朗的月光照耀着平静的原野，也不知是距离太远，还是苏军在先前几次攻中消耗太多，林恩自从午饭之后就没再听到沿河防线的方向传来枪炮声。

小姑娘虽然有些不情愿，但看大家都没有说话，只好地望着林恩：“爸爸快回来！”

“你的丈夫…”林恩想了想，后面的话改用英语说：“是陆军还是空军？”

林恩直接无视掉这句话，用麦秆和草在地上铺了一层，这样躺上去可比直接睡地面舒服多了。

“你今年多大了？”少妇突然问。

“爸爸不会再离开我们吧！”小卡萃丽不放心地问。

“他是一名飞行员，战斗机飞行员。”少妇答，气听起来并没有以此为荣。

“没关系！”少妇客地应了一声，果然不再回答刚才的问题。

见这些麦秆和草还只够铺一张“单人床”林恩说：“我再去拿一些来！”

小卡萃丽刚刚爬上草铺，也喊着要去。只是于单纯的照顾，林恩对她笑着说：“我们很快就回来，卡萃丽照顾爷爷好不好？”

“帅气！”林恩说“我从小也想当一名战斗机飞行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