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飞机发动机沉闷的呜咽声与机关炮当空嘶吼的声音传耳中，林恩不忍再看。从弹坑里站起来的“屠夫”神地望着村庄那边，中念念有词，也不知是在为战友们祈祷，还是在诅咒那些心狠手辣的苏军飞行员——他们也许怀揣一颗复仇之心，也许只是在尽自己应尽的职责。不论属于何情况，林恩都很难把憎恨加于他们上。毕竟，这就是战争！

面对苏军击机的番扫，唯一能够运行的虎式坦克不得不左摇右摆地以不规则路线前，雨般的机关炮弹扫在它周围的地面上，不断发与弹截然不同的脆响。这个时候，德军坦克手们或许会想念早期安装在虎式坦克炮塔侧面的烟雾发，然而有坦克手抱怨说战场上被对方意外打爆的烟雾弹会扰击视野，这一领先时代的设计后来便被取消了。新的S雷发装置（近战反步兵榴弹发装置）虽然同样能够发烟雾弹，但大多数情况下，它们都照设计初衷安装反步兵榴弹，而且后期型号的虎式坦克取消了位于车的该装置，仅在炮塔保留一，所能够发挥的作用非常微弱。

林恩无助地看着就在前真实发生的这一切，村庄周围的阵地上还有不少德军士兵在用手中的枪械朝天开火，然而他们不是金老大，没有那一枪击落敌机的本事，绝大多数弹都徒劳地向空中。伊尔－2显然也不在乎这孱弱的地面火力，直奔德军坦克而去的这五架分为前后两拨，前面三架接连投下航空炸弹，等它们拉起机，后面两架接着补充投弹。全五枚黑乎乎、圆的炸弹都抛向了虎式坦克——假若不中，林恩知，它们还会以机关炮从行扫，而那也是虎式坦克的最薄弱之！

近的四联装机关炮愤怒地咆哮着，它是在为己方的同伴鸣不平，更是在为自己的命运而极力抗争。然而它的程是那么有限，距离村庄另一侧的战场又那么遥远，飞升而去的光始终没能威胁到那些在战场上空呼啸而来、呼啸而去的苏军击机。不多会儿，六架伊尔－2纷纷爬升到数百米度，然后以较大的角度俯冲而下。看这架势，人们也就知它们这准备给德军坦克“开窍”了。

狂烈的爆炸结束后，硝烟中仍只有那一辆虎式坦克在挣扎着向树林撤退。炮塔和车上沾了不少燃烧，威风凌凌的陆上之王此时俨然变成了丧家之犬，又像是战败的士兵听到了家的召唤，无论胜败只要能活着回去就可以了…

林恩禁不住仰天长叹，他知这里一定有许多人抱着和自己相同的期盼，且又失落着相同的失落。

带着这样的想法，林恩愈发痛苦地看着前一边倒的战斗。六架伊尔－2迅速拉起、转向并再次投攻击，位于村庄后方的德军士兵试图以烟雾发为己方防线提供烟幕掩护，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发火箭弹，一架伊尔－2就发现了他们。黑死神灵巧地在半空中侧翼转向，然后将机腹下挂载的炸弹投了下来。虽然炸弹的落距离六烟雾发还有十数米，但是一枚好几百公斤的重磅航空炸弹威力何其惊人，它甚至可以炸沉一艘好万吨或是普通驱逐舰，在陆地上亦能够瞬间杀伤百米范围内的生命。爆炸所产生的烈冲击瞬间把炮架已经固定的烟雾发推倒并且侧着动了一段距离，暴在外的人则在烈炸药形成的风暴中遭致破裂的毁杀。

己方的战斗机在哪里？那些先的气式战斗机又在哪里？

了战争胜负的天平，若是一方的综合实力于明显劣势，那么想要赢得胜利就非常艰难了——论个战斗力，德军坦克赢苏军坦克，步兵平步兵，但在此时的东线，德军不仅失去了战场制空权，又在兵力上于接近1比3的劣势，纵使战争是在德国本土行，失败的命运恐怕也是无法逆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