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林恩第一次目视确定自己的弹击中了目标，不禁心中雀跃。对面的苏军士兵虽然立即开火还击，但是隔着三百来米的距离，他们手中的“**沙”只是盲目地击，弹噗噗地打下了几片树叶，对林恩他们毫无威胁。

漂亮！

这会儿开火的只有两支瑟步枪，好几十名苏军士兵也只是倒下了七八个，但受到枪声的扰，他们的脚步还是明显慌了起来。速不达，好几个自己摔倒，而整的前速度也并没有加快。

拉枪栓、退弹壳、复位，林恩的动作连贯而畅，这时枪栓到位所发的咔啪声在他听来也是无比的悦耳。照张抓药地再度瞄准击，只见准星所指的目标晃了晃，顺着侧旁的山坡了下去。

“屠夫”突然低喊一声，林恩来不及纳闷，同伴的枪声让他瞬间领悟。左手握护木，肩膀抵枪托，右手自然用力，啪！视线中的目标一颤，随之向后倒去。

忙碌的还有德军阵地及侧后方的反坦克炮，有时候炮火准确打中了苏军战车，发生爆炸之后它们停住了，可只过了片刻的功夫，这些丑陋的大家伙就又移动起来，并以凶猛而准确的炮火给予还击。林恩望向侧后，正好听到一发炮弹从近呼啸而过，心里不由得产生了烈的悬空，炽烈的爆炸与大的轰响最终从侧后方的山丘下传来。耳朵还在发鸣，而当硝烟散去，那门75毫米反坦克炮的位置上已是一片狼藉：大炮被狠狠掀翻，一名炮手被抛到了十数米开外，原地遗留的两尸也是残缺不全，另外还有两名炮手则失去了踪迹。

这边小规模的步兵战斗前后只持续了不到十分钟，而正面战场上的隆隆炮声很快把林恩他们的注意力引回去。白的烟雾渐渐散开，以至于连带村庄在内的一大片区域都笼罩在它的范畴之中，而烟雾的度也随之降低了不少，从远看去已能够隐约辨认坦克的廓。刚开始的时候，林恩把那些静止不动的苏军战车看作是被守军击毁的，它们占到了攻方总兵力的一半，然而战况远没有这么乐观。车静止不动的，没过几秒就炮焰一闪朝德军目标开火击了。两辆德军虎式坦克一旦运动起来，浅涂装的隐蔽效果就大为减弱，它们周围霍然现了不少弹坑，频频来的炮弹亦迫使它们不断地启动、停车，但不车上如何移动，大的炮始终指向战场中央，并且非常频繁地开火击。

“格威尔！”

咔啪…嗒…啪！咔啪…嗒…啪！咔啪…嗒…啪！林恩越打越顺，半分钟内的连续三次击居然无一偏的。虽说未必枪枪毙命，但在这样的距离上五发五中，而且没有使用任何辅助瞄准设备，击技术已不是“一般般”的平。

听到了枪声，署在山丘下的德军士兵上来了五个，还带来了一MG－34。机枪一响虽然未见黄金万两，但对面的苏军士兵顿时倒下了好几个，趁着对方陷退不是的困扰，往弹仓里重新填了五发弹的林恩非常从容的连续击。在略少于三百米的距离上，瑟步枪的弹就像是长了睛，这边响一枪，那边倒一个。在相对轻松的心态下，林恩甚至有机会辨认一下弹打中的位：一发、一发腹，一发后背，还有一发彩爆！

不至于太差，他总能够有的表现，却也没少为此遭对手质疑和恶骂。

林恩笑了笑，自我觉这个笑容是以羞涩成分居多。

五发弹打光，林恩手里至少又多了三条亡魂，而在德军机枪的威慑下，那些试图偷袭的苏军士兵终于仓惶地撤退了。等到林恩重新装好弹时，他们基本上已经回跑百米，虽然这时候击仍有一定的命中几率，但于节省弹药的目的，亦抱着见好就收的心理，林恩没有再开火。

当年大学军训，以半自动步枪在200米的距离上连五发，林恩四发上靶、一发命中靶心，靶纸直到毕业后还保留着，而十环位置上的那个弹一直都是他藏在心里的骄傲。同样是男生，许多人五发只有一两发上靶，还有一些人只领到了净如新的靶纸，论天赋恐怕还是有些区别的。

林恩在心中喊一声，他这时候与苏军士兵不再是有仇无仇的关系，而是各自为了生存拼杀。少一个敌人，自己活下去的希望就能够相应增加一分，同时，内心底渴望证明自己的**也在悄然萌动。

机枪声停，林恩长长地呼一气，偏转去看“屠夫”时，发现他正看着自己，随即还竖起了右手的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