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很古怪的联想啊…看来自己真的要不行了。褒曼自嘲地闭上了睛。

褒曼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笑，她只是觉得自己现在很放松，不是也好，脸肌也好。在对面风犬试探接近，后风犬也在慢慢朝自己凑的情况下，巫妖女孩索就那么直接坐在了地上。把那几只变异的杂吓了一大。

鲍嘉么？

可是说实话，褒曼自己都不知为什么自己能走这么远的路，理说她的极限早就该到了，可每次她想不如放弃算了，准备上就倒在地上等死的时候，又总是会幻想鲍嘉他们在毫无防备之下被这些风犬袭击的场景。

这有什么好怕的，反正自己以后估计再也见不到他了。再也不用心酸他跟这个女孩说话，跟那个女孩谈笑风生。友谊这东西，早就在童年分别之后就不再存在了。他拯救自己的英雄行为，现在用引开风犬也足够补偿了。

基本已经陷脱力状态的她，恐怕连自我解脱都不到，更何况她只是一个不会任何法术的巫妖，本就不懂得如何自杀。

风犬们已经开始变得不耐烦起来，可它们中的猎却完全没有半停下的意思。莫非是自己这边看错了？这个外表像是女巫妖的家伙实际上只是个憎恶武士而已么，否则怎么会持了这么久都不带停下的？有的风犬已经产生了上述疑问，它迫不及待地想要去验证一下。

是死亡么？对于一个为族的巫妖来讲，死亡有时甚至是一奢侈。那么还会是什么呢？

前的风犬正在小心翼翼地运用嗅觉之类试探着。它必须确定前的猎是否能成为。而在它的对面，猎突然笑了。

脚步停下来，褒曼采取了很多手段，甚至包括不惜“浪费”掉自己的存来振奋自己。实际上，也不过是拼命咬嚼冰来刺激自己保持神罢了。

并不是为了放弃挣扎，行动甚至呼。她只是很想唱歌，不知为什么，就是想唱歌。仿佛许多音符自动现在她的脑海里，迫不及待地想从她的中跃来一般。

“可我…又害怕什么呢…”

如果说原先静谧的丛林多给人以诸多亡灵伸展着自己枯瘦躯之类觉的话。那么现在这些在褒曼前晃着，着蹩脚舞蹈的树林则一都不像亡灵，也不像族，反而像是传说中琴侵略者里那些叫比蒙的野蛮人一样——笨拙，但是充满着震撼力。

今晚的香帕真的很圆。

于是，在厚厚落叶中挣扎前行的褒曼忽然听到自己背后的脚步声清晰了起来，并且在飞快地接近自己。她完全不敢回，因为有的族就是在回时候被从后面摸上来的风犬直接咬住了咙。她只有继续向前走，可很快就看到一两三米长的影冲到了自己前面，并且摆一副拦阻的姿势。

“它们…居然也会怕我…”

林间的雾气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了不少，但是没过多久又逐渐在林中凝结了起来，然后再慢慢消逝…

风犬是很有耐心的动，它们甚至可以为了等候一个人死透而足足耗上几天的时间。因此在它们现自己的踪迹似乎被拆穿之时，索摆仿佛是闲信步一般的姿态继续跟在褒曼后面，不时还一两声低声咆哮来刺激褒曼，想借机检查一下巫妖女孩离极限还有多远。

不对，不是旁边的树在晃，是整个树林在晃，是整个树林在围着自己转圈。转啊转啊，着舞，打着拍。奇怪的是，这明显是幻觉的景象，在褒曼看来却一都不稽。

在闭上睛之前，褒曼抬看了一天空，然后现了自己整晚都没有注意过的这个事实。

“看来自己终于走到这一步了。”褒曼缓缓收回了僵直前行的步伐，心里不无悲哀地想着。寒风中持续不断的前行不仅消耗光了她的力，更连她的思维也模糊了。现在的褒曼本是在一浑浑噩噩的状态。如果没有任何意外的话，她还会慢腾腾地走下去。但是当风犬现在她前拦路的时候，她却不知自己下一步要什么了。

自己现在好累，香帕好圆好亮，自己旁边的树在晃动…

然后褒曼就会察觉到自己的中又意外地产生了一丝丝力量，足以支撑着她继续机械地朝前走下去，走下去。

“如果这个时候有钢琴就好了。”依然是不知为什么，褒曼的脑海中又冒了这个念。

再然后，一空灵婉转的歌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在黑影憧憧的丛林之中回着，散布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