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

李青山没有主动开，那位归海灵尊也同样沉默不语。

只是到了第十六层，那引路的女修士便走下楼梯，向着一排排书架走去。

直来到两排书架之间，一座用书籍堆成的“堡垒”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禀告灵尊。弟把人带到了。”

一个宁静淡漠的声音在书籍后响起，女修士前的徽章微微一亮，一丝笑容，李青山知她已经拿到了一份功勋。虽然不过是带路这样的小事，但替这位隐形宗主服务，显然就算是为宗门了贡献。

归海灵尊：“你上有我族的血脉。”那不是询问，而是陈述事实。

归海灵尊不为所动，冷漠的：“放下徽章，离开这里吧！永远别再回来，权当没有来过这里。”

待到所有书都回归到各自的书架中，一个玄衣老者就站在李青山面前不远，容貌外表皆不奇，甚至很容易被人遗忘，唯有一双沉寂邃的眸，凝视着李青山，令他到恍若置海，正在面对命运本，一切秘密全都无所遁藏。

“好了，又看完了一千本。”

“好的，你可以退下了。”

哗啦啦啦！堆成书山的千百册书像是受惊的蝴蝶缤纷飞舞起来，有的从李青山脸侧掠过，扬起他乌黑的长发，他一动不动的凝视着群书。

躬一礼：“弟李青山，拜见归海灵尊前辈。”

归海灵尊毫无意外之：“李青山，你的命理我不能全然参透，但这并不是你的本事。”

“你刚从下界飞升而来。”

李青山：“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为了找寻通往归墟的路。”

“还有呢！”

若非有这翻书声，李青山几乎要怀疑在书山之后是否有人存在，因为本觉不到丝毫的气息。知这正是灵的一大特，怀着极大的耐心，默默等待着。

“为了修行。”

难在人间的拼搏到至今，所得的一切，难只是一场镜月？需要离开这里再从来过？

“是的。”

沉默之中，唯有迅速翻动书页的声音，哗啦，哗啦！像是秋风落叶，簌簌而下。

“为什么？”

女修士转告退，又望了李青山一，消失在层层书山之间。

一问一答，快如连珠，至此忽然顿住，李青山沉默了一会儿：“抱歉，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你为何到万象宗来？”

“为了修行。”

“是的。”

李青山很熟悉这样的眸，那是灵的神，在看到那双眸的瞬间，李青山便明白了一件事，在他面前撒谎是没有意义的。

李青山无言以对，因为自己是穿越者吗？又或者是因为自己已经参与到了一场大的纷争中，关乎到九天之上的许多大人，就凭这老乌当然参不透。

“然而参不透才是最麻烦的，但我从你上觉到了灾祸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