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若不这么，就更没有胜算。这一步，既非臭棋，也非妙棋，只是将军而已。

然而姒龙有机会到，不仅是有大夏立国五千年的基，乃至冥冥天命的加持，更重要的是——一个共同的敌人。

蝴蝶停在她肩。

“请回吧！”

少年忽然一抓，蝴蝶从指间穿过，环绕着他飞舞：“觉得方才那个故事如何？”

所有画面凝住，崩溃瓦解，化作一片一望无际的金麦田。

没有灭世的王，便没有救世主。恐惧与仇恨远比崇拜与慕更能凝聚人心。

曾为世界之神、天下之王的他，立刻便明白了姒龙的谋略。

“我明白了，他要汇集天下人心，助他炼化九州！”

这是无可破解的谋，当他决然掀桌那一刻起，便于天下苍生站到了对立面。

“你猜猜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李青山，你怕了没？李青山，你怕了没？李青山，你怕了没？”

“你要劝我放弃与姒龙为敌？”

王见王，死！

少年问：“那是姒龙写的檄文？”

“你想多了，只是回而已。”

“哈，因为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用不着自怜自哀！你托梦给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在这样的故事中，想来必定是救世英雄打败了邪恶王，真是悲哀啊！”“嘿，自说自话，谎话连篇！”

“沈梦蝶？”

一只蝴蝶翩然飞梦中，七彩变幻，光飞舞，笑声轻扬。

李青山蓦然回首，一个打着纸伞的女站在咫尺之外，背对着他，伞上开满了鲜，不断盛放凋零，遮盖了她大半姿，却都不及伞下那一抹更加引人注目。

这本是不可能到的事，哪怕是小世界中，受到天下崇敬的侠王也不到。人心复杂多变，更何况是众生之心。

一步步走到这里，彼此都再无转圜余地。

姒龙非但没有妥协，反而决然下了战书。

一个声音飘忽不定，反复回于梦中。时而是苍老的老人，时而是稚的孩童。时而是冷酷的质问，时而是轻盈的调笑。

李青山一瞬间冷静下来：“那又不是我，有何可怕？”

难得睡上一觉，竟还有人托梦，托的还是这噩梦，实在是可恶至极。

次，梦境在这里都崩溃，又回到了檄文的开，再一次经历这亦真亦幻的梦境。中闷着一气，仿佛压着一座山。

“候君良久，十月十五，莫要失约。”

他在齐腰的麦田中，不再是恐怖王，又变回那村野少年，一脸怒气的喝：“沈梦蝶，是你搞的鬼！”

“愚者永远比智者多，谎言从来比真实更容易被人接受，没有那么复杂的前因后果，没有纠结不清的是非对错。而且即便是所谓真相，你也确实是要毁灭这方世界，不是吗？当然，你是不得已而为之。相比于那个男人，你明明怀有更多侠义与仁慈，明明不曾将众生视作蝼蚁，明明想要保护这方世界。最终却成了那最恐怖最邪恶的存在，真是讽刺啊！

微扬，梦境破碎。

李青山一下清醒过来，脑海中犹回着那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