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连声谢，他们没什么能够报答吴东方的，就站在桌旁再度开唱，没唱几句，一个酒碗飞了过来，砸到了女人上“唱的太难听了，去。”

吴东方没有接话，如果他起来就免不得动手，一动手就会惊动官府。可是如果他继续忍，对方接下来就会行搜，一搜他的份就会暴。

吃饭的时候他脑里浮现一个奇怪的想法，要是还能回去该多好，把这里的所见所闻都带回去告诉自己的战友，他曾带队荣立两次二等功，这样的战绩明年应该就能升正连，只要心怀忠诚，多立战功，正团，正师都有可能，要是立下奇功，备不住有朝一日就能挂上将星，可是所有的这些都随着这次意外成了泡影，失落，除了失落还是失落。

所谓的糜其实就是汤，跟羊汤差不多，不过不是片状的，而是切碎熬烂了的，有像包饺剩下的馅又加煮了，不过好喝，跟刺猬相比，也没什么难吃的了。

等到伙计送饭过来，吴东方自怀里摸一个贝壳，指着那个便宜的酒缸瓮声说“来一碗。”

父女二人也没有赖着不走，女人扶着老儿转就想离开，吴东方见他们面有饥就冲他们招了招手“过来，我请你们吃饭。”

掰开面饼，他惊讶的发现面饼竟然是小麦的，他本以为夏朝除了豆就是小米，没想到这时候已经有小麦了，香，真香啊，唯一的病是麸没筛净，不过这也不错了。

每个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有些人一旦心情不好就会持续很长时间，而吴东方不是，他心情不好很快就能自己扭转过来，倒霉的人太多了，不只有他一个，既然是意外就没个准儿，没穿到遍地恐龙的侏罗纪就不错了，有吃有喝还有人，还想咋地。

“真是大善人哪。”有人说。

两人门，先冲掌柜的弯了弯腰，转而站到了门旁，老儿脖上挂着条绳，绳上吊了个鼓。女人手里拿着一对小锣，成对的好像不叫锣，应该叫镲，是个乐。

老儿和那女人过意不去，走过来谢，吴东方见他们的陶罐里有米粒，这才明白他们刚才只想要饭，对他们印象更好，抬手招来伙计，拿贝壳让伙计给他们父女盛了些汤，拿了几张饼。

就在他狼吞虎咽的时候，门外来两个人，一个女人扶着一个老儿，老儿看着像六十来岁，实际年纪可能没那么大，这时候生活条件不行，人都显老，应该也就五十来岁。他边的女人有二十来岁，面黄肌瘦，脸盘跟老儿有像，应该是父女。

但他的隐忍并没有换得对方收手，反而让对方觉他外中，几个人走过来拦住了他“昨晚我家中丢了东西，那个贼的背影跟你一模一样。”

老儿一脸的惶恐，懦懦着想要说话，等他张开嘴，吴东方已经回到座位坐了下来。

他门的时候店里就已经有几桌客了，这些人都是城里人，穿的很净，桌上的菜也多，他一门就引来了众人的斜视，这些天在野外逃命，衣服破的不成样，蓬垢面，跟叫没什么两样。

客人在喝酒的时候都会先给钱，东面那酒缸里的酒是一个贝壳一碗，碗很大，比河南人吃面的碗还大。西面那酒缸里的酒是两个贝壳一碗。

吴东方不他们，只顾吃喝，他没去过太多的地方，只去过金族的城池，跟金族城池相比他更喜土族的城池，这里是汉人住的地方，人们的言行举止跟城里的建筑和明清时期有六七成相似。

吴东方扭看去，只见扔酒碗的是屋正中的那桌客，那一桌有五个人，虽然穿的好，长的却不咋地，一个个贼眉鼠，一看就不是好人。

父女二人再度谢，低离开。

吴东方没有应声，在所有人都不好事儿的时候，了好事儿的那个人就会受到众人的愤恨。

伙计用竹筒盛酒送了过来，吴东方喝了一，暗暗皱眉，跟七月的酒相比，这酒就是猫。

二人走后，吴东方也站了起来。

父女俩站好之后老儿开始拍鼓，女人开始唱，唱几句会轻轻打下镲，吴东方回来之后一次听到音乐，这时候的音乐已经有了五音，女人属于声唱法，女低音，但唱的什么完全听不懂，因为没歌词儿，只有调儿。

“走吧。”吴东方收回视线冲父女二人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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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东方还是没吱声，转向外走去，他是逃犯，不能惹事儿。

这父女俩自然是卖艺的，唱的时候屋里的客人都在转看，侧耳听，但等人家唱完拿了陶罐，所有人都扭不看人家了。

父女二人急忙收声，惊恐的退到了墙边。

“死娘的东西。”有人骂。

他样比较凶，父女二人犹豫着不敢来，吴东方走了过去，掏几个没捂的贝壳到了老儿手里“拿去买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