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由有些叹息。

“嗯，她是被阿爸他们从南边抢回来的，到死也没忘记自己的家乡，只是哥哥不喜阿妈说家乡的好话，说大荒原才是自己的家，他也不许我说。”

当女人以为他是富贵日过习惯，受不得这份荒原之苦的时候，也无法可想，只觉得，日过得久了，艾诺自然会适应，只是，他能活到适应荒原生活的时候么？

女人的语言表达有些问题，但艾诺还是听懂了大分，大就是，这个女人的妈妈不是这个游牧族的人，而是游牧族行劫掠时抢回来的，并且被迫为这个族的男人们生儿育女，只是，这个女人无法忘记自己的家乡，所以一直在教自己儿女通用语，并且描绘家乡的好，这教育很显然让前的女人非常向往自己妈妈所说的世界，但她的哥哥却很不喜，甚至很敌视南方世界。

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听得太过迷，在帐篷中待得久了，那草饼更是已经变成了冰坨坨。

文明世界当然有很多黑暗之，很多不公，但比起这荒原游牧族的生活，的确是好上太多太多了，只是能够吃到很多好吃的，温度没有荒原这么可怕这两，就足够作为听众的游牧民女人向往不已了，更勿论繁盛的文化和各娱乐，她连听都没听说过，以至于她痴迷于艾诺的讲述，完全忘记自己是来给艾诺送饭的。

“对，对不起，”女人沮丧地看着草饼：“除了这个，我实在拿不更好的东西招待你了，不过，你多少还是吃一些比较好，在荒原上，能够吃到的东西太少太少了。”

这个时候，女人抬看向艾诺：“你是从我的故乡来的吗？能给我说说那里是什么样吗？”

艾诺苦笑着摇摇，虽然他有些饥饿，但前这个脏兮兮的冰坨草饼着实吃不下，除了造型问题，更重要的是，他不希望得病，这该死的荒原上，得病比肚饿更危险，况且，他还有些文明资源，虽然很少，但仅仅现之类还是没问题的，而且分量不会少。

所以，他拒绝了女人的好意。

“你阿妈说得没错，南方的日比你们这里舒服多了，人们住在砖石土木建成的房里，不用担心寒风和雨雪，人们用耕作等方式获得，丰盛而不用担心挨饿…”

看着女人的睛在帐篷漏中漏来的光芒下闪闪发亮，艾诺只觉心中叹息，他能够想象，这个女人的母亲在这片荒原过得多么痛苦，也能够想象，一个无比思念富裕家乡的女人在这堪称恐怖的荒原世界是如何煎熬，以至于向儿女述说家乡的好都成了一神的寄托，而这份神寄托，也影响着下一代，比如他前这个脏兮兮的女人。

正在女人放弃劝艾诺吃些东西的时候，帐篷门帘又打开了，一个游牧民看到女人，一副大怒模样，叽里呱啦说了些什么，女人怯怯地说了两句，便被对方一个掌到了地上。

“你阿妈？”

是兴，能够碰到一个说他听得懂话语的人，对他来说是很值得兴的事情：“你，你会说通用语？”

女人有儿迟疑的模样，最后还是说：“这是阿妈教我的，说是我故乡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