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石缓缓了，但心中却实在是忍不住腹诽了一句，心想：“这事听起来，怎么这么像是大奖的意思，运气好到一个厉害的妖法神通，从此便实力大涨天下无敌了…”

老白猴迟疑了一下，：“人族那边的修炼情况很是复杂，难以用常理推论，而且他们到了凝元境界之后，便擅长使用稀奇古怪的法，威力大小不同，很难直接界定他们的战力究竟如何。不过总的来说…”

沈石：“怎么了？”

而坐在他旁的沈石则是同样面无表情地抬起了，仰望着同一片的夜空，在那无垠的黑暗里，他的目光仿佛飘得更加遥远。

沈石微颤，从那突如其来的激动里回过神来，定了定神，忽然：“老猴，你刚才说了这么多，若是差不多同样境界的时候，咱们妖族于人族修士对战，双方到底谁谁弱？”

老白猴怔了一下，皱起眉，却是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起来，似乎沈石这个问题让他一下无法作答。过了好半晌之后，老白猴才缓缓：“你这话问得有些大，还真不能三言两语简单回答的。”

“只是人族修士到了凝元境界之后，便有了一个本的质变，除了丹田气海中灵气转为玉法力大增外，他们的同样较之前悍数倍，并且人族凝元境修士已经可以开始使用各法了。不过相比之下，我们妖族只要能修炼到洪妖境界，天生的本命神通同样是大无比，在差不多的境况下，若是单以本实力决战的话，应该还是我们妖族稍占上风…”

老猴妖的眉皱着，细长枯瘦的手指在手中的拐杖上轻轻敲打着，缓缓：“基本可以肯定的是，在双方最早的基础境界，应该还是我们妖族大占上风。我们妖族本来便远胜人族，加上炼气境还不能运用法，不足为虑，应该不是我们妖族的对手。”

如此又过了一会，老白猴轻轻叹了一气，：“我们地妖境界对上人族神意境界的修士，多半…多半是于下风的。”

听到此，沈石眉一扬，心中多少明白了什么，再看老白猴的脸，果然是颇为难看。老白猴似乎也到到了沈石望来的目光，嘴角扯动了几下，苦笑一声，：“我也知不少妖族先辈都鄙视人族运用外力法，但是…唉，生死决胜的所在，能活到最后获取胜利才是本，咱们妖族这只靠本战力的念，真是要改一改了啊。”

老白猴转首间，看到坐在自己旁边地上的沈石正怔怔神，便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想什么呢？”

沈石沉默不语，过了片刻，低声问：“那后面呢？”

等待了一会，沈石却没有等到老白猴继续说下去的话声，抬看了他一，只见老白猴正有些神，也不知在想些什

只是老白猴那里沉了片刻，忽然又摇了摇，：“不过应该也不能一概而论。我们妖族实力大与否，大半还是要看天赋神通是否大。而能修到地妖境界的，其中至少一半以上都会是八大妖王血脉的后裔，剩下的才是一些天赋异禀的普通妖族修炼上来的。人族修士对上普通妖族的地妖，应该是会占了上风，但若是八大妖王血脉的地妖，以他们血脉之大，若是本命神通厉害，再加上我们妖族每突破一个大境界便会得到一新的本命神通，运气好的话，大分人族神意修士也未必就是对手了。”

沈石心一，一时间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惊讶震撼又或是激动，恍惚中，他却忽然想到了二十年前曾经望见的那一幕，玉霖刚刚修成地妖境界，大躯如山如岳威势赫赫不可一世的模样，在他心中曾经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震撼觉。他几乎难以想象，人族神意境修士的实力竟然会到可以与之相提并论，那究竟会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失落，似乎在刚才这漫长的对人族修炼历史的回顾中，让他觉到了一些痛苦。

问这句话的时候，沈石心中不由得也莫名有了几分张，而老白猴的脸看去仍然显得十分凝重，默然而没有立刻开。从荒妖炼气境的大占上风，到洪妖凝元境被大幅扳回，实力的天平摇摆不定，对于一个矢志恢复妖族荣光的老妖来说，实在是有些不愉快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