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只听玉霖淡淡地：“那些都是小事，老白猴也是我家多年的臣属了，所以平日给他面。不过日后真正能帮我打天下的臂助肱，战阵之上到底要倚靠的是谁，我心里还是明白的。”

兴奋之余，忍不住哈哈笑了来，但随即想起什么，连忙捂住嘴，但神态看去显然是十分欣喜。看着这个得力手下如此兴，玉霖也是微笑以对，只是神态间蛇瞳，看去似乎仍是淡淡的。

玉霖看了土狗一，蛇瞳清冷。

这个神秘的地方，在无数传说中充满了恶名的妖族，他们所书写的人族历史，真的是和自己记忆中一样的么？

说到此，老白猴顿了一下，又：“就算黑凤不收留屠牙，但是黑狱山通往外界的路就只有凤鸣城后的那条路，屠恒想要逃避青蛇一族的追杀，从那里离开也是唯一的通。”

玉霖缓缓，一双冰冷的蛇瞳里掠过一丝冷峻寒光，似乎被老白猴话里那句通往黑狱山外界通动了什么心思，过了片刻冷然：“与黑凤一战已是难免，这些年来他们仗着地利，不知盘剥了我们多少，这笔账，可得好好算一算了。”

玉霖微微摇，看着向来冷静的脸上也掠过一丝无奈之意，不过她很快便收起了这份情绪，对老白猴又：“不怎样，这屠牙总是一个遗患，不将来这小妖能不能成事，还是杀掉最好。”

老白猴转过来，正好看到土狗也向他看了一，两人对视片刻后，都是移开了目光，但心中都是明白座上的那位为何会有这般烈的反应。

土狗在旁边囔囔了一句，大声：“娘娘英明！”

他是如此的专注，竟是一时间没有察觉到在自己后，一只手从黑暗中伸来，悄然拍上了他的后背。

“娘娘，你叫老白猴来，不是准备与他商议大事么，怎地不把那事告诉他？”

又或者有什么隐匿于过往尘埃中的秘密，会在人族之外的世界里仍然还在传呢？

土狗一下抬，只见此刻玉霖娘娘脸上神情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温和，中异光闪动，似乎竟有几分鼓励之，心中一时不由得激动起来，心想娘娘果然还是英明睿智，知最后靠的还是得是我们这些年轻力壮的妖将。

烛光之下，沈石脸上的神情变幻，隐隐透着几分张，又似有几分期待。

在玉霖还未崛起之前，青蛇一族在黑狱山也算是一支颇实力的族，只是多年来一直被黑凤族牢牢压制，除了本族实力差距之外，其中很大的一个原因，便是黑凤妖族把持了青黑狱山通往外界的唯一通路。

土狗顿时惊醒，脑袋一缩，乖乖束手而立，笑一声：“娘娘息怒，我、我是看平日里你似乎颇倚重老白猴，有什么大事都与他商量来着，所以有些奇怪。”

些发有些微秃的猴后脑勺上抓了抓，然后在玉霖座下另一边站着了。

虎涧东南大宅里，那间不起的小书房中，石正凝神看着手中书卷，一字字一句句，借着昏黄烛火，他看得如此神，甚至都没有听到门异样的动静。

老白猴与玉霖都没去理他，老白猴沉：“今日一战过后，赤虎一脉已灭，黑河南岸地界上最后一个敌也已除掉，剩下的差不多都已是苟延残的小族，不足为虑。屠牙小妖想逃的话，去黑河南岸的小族是自寻死路，所以北岸那边，应该是不二选择。”说到此，老白猴嘿嘿冷笑一声，“黑凤一族盘踞北岸多年历来自视为黑狱山王者，这些日来对我们青蛇一族大肆扩张想必早已看不顺，收留此妖大有可能，甚至说不定就以此为借，手南岸战事，阻碍我们北上也未可知。”

玉霖眉微微挑起，面上神情似笑非笑，白玉也似的纤细手指在下椅架上轻轻弹了几下。在她后的妹妹玉珑则是目光闪动，嘴角上仍是挂着一丝好奇的笑意，不过手中动作并没有停下，仍是在轻轻着玉霖那光的肌肤。

随后，玉霖又与老白猴说了几句，便打发他走了，临走时还叮嘱了老白猴一句，让他留意赤虎一族的余孽，仔细搜索，不留后患。老白猴答应下来后便离开了。屋内，土狗看着老白猴离开的影，面上掠过一丝讶意，转看着玉霖，：

“吱呀”一声，房门颤巍巍地打开，一寒意似乎也随之了来，在这间书房里盘旋弥漫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