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宝成微微一笑，摆手：“这没什么反常的，事实很简单，他们也在等”

邱勇喃喃：“旅顺多是登州和辽东民，吃得是大人的粮，拿的是大人的饷，有多少还对朝廷恩德的？”

汤宝成哼了一声，：“这些幕后黑手恐怕没想到，散布的谣言越是不堪，反越让旅顺对待朝廷更离心离德，大人迟早要走这一步的，我还打算让那些对朝廷念念不忘的家伙彻底清醒一下，现在也只好提前发动了。”

“何止？连小主母都没落下，大人，小主母可不是讲理的人，要是给她知咱们外情司应付谣言无方，恐怕外情司的兄弟都要倒大霉。”

汤宝成摇摇：“咱们光也不能只放在旅顺三地上，一旦大人竖旗，其他地方呢？现在遭受的冤屈越大，将来对咱们心怀同情的百姓越多，外情司谋划的是将来咱们竖了反旗至少义上能站住脚，明白了没有？”

邱勇满脸喜，：“俺就知大人肯定有后手的。”

“我也不知他们在等什么，但我总觉一丝谋的味，崇祯帝不是一个能沉得住气的人。可是如今京师言大起，百姓人心惶惶，崇祯帝居然能不闻不问，东厂锦衣卫的番一个都看不见。这就让我生疑了…”汤宝成朝窗外哈了一气。却住不说了。

汤宝成长而起，走到书房窗边打开了木销，冷风立刻了来。把窗上的纸得嘶嘶作响。

汤宝成：“假设陛下已经有了对付

邱勇：“内阁几乎都是沉默，连何大人也人意料的兵不动，上疏弹劾的大人都是些东林余党，也算不上同心协力，倒是本兵张大人替咱们说了几句好话，皇上的态度听说很糊，小的私下和大伙儿商量了一下，咱们的推断是恐怕朝廷也没想到这次的风波闹得这么大。如何收场还要看羊官堡和昌平的战况来决定，但曹化淳，何阁老这些人几乎已经站到了温仁的对面。他们为何要兵不动，这实在有些反常？”

“等？”邱勇还是有些茫然：“等陛下？”

“那咱们还是继续忍耐一下，小的推断，这些幕后黑手下一步会让谣言扩大化，大人心腹将校恐怕也会被一一拎来”邱勇一改立场，开始替汤宝成考虑起来。

“所以？”邱勇好奇的问。

汤宝成摇摇：“现在你倒是不怕小主母砍人了？这几天朝廷上动向如何？”

邱勇第一次清楚无误的从汤宝成嘴里听到竖旗两个字，脸上掩饰不住的欣喜若狂，大人私塾系，这些人早就策划过几次拥立的戏码，可惜都被大人压制了下去，旅顺私下传一句就是火候未到，但现在汤宝成这样肆无忌惮的挑明了说，显然，大人恐怕已经在未雨绸缪了。

汤宝成：“那倒也是，看来咱们要提前动手了，唉，可惜时机还算不上太好，不过下也只能如此了。”

“所以我认为，崇祯帝恐怕早就有了对付大人的计划，为了避免刺激大人和鞑厮杀，这才故意沉默不语，京师的言是为日后留下的伏笔，所以朝廷才不着急澄清，等铺垫得差不多了，朝廷估计就会下一不痛不的旨意。什么谣言，皆是鞑诡计云云。不可误传误信等，但日后清算大人的时候，这些言就派上了用场，到时候替大人鸣冤叫屈的人只怕心中猜疑，不敢。”

邱勇跟随汤宝成多年，很快就从他的话里嗅到了危机：“那，那昌平恐怕危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