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贵赶回礼，：“祖帅折杀小人了，小人是杨大人手下主财政方面的，旅顺所有往来粮饷，商贸等钱银算，都是小人在经手。”

胡贵失笑：“祖帅恕罪，这次小人一共带了四百多真夷首级，其中一半是送给祖帅见面礼的，至于剩下的，剩下的…”

坐定后，祖大寿还让人给胡贵上了茶，这才示意闲杂人等退下，胡贵喝了茶，心里盘算着如何挑起话。

胡贵：“辽镇乃对抗建之重镇，千军易得，有祖帅坐镇锦州，钳制建不敢相犯，我家大人常说，日后还要多于辽镇走动，两家互为奥援，同舟共济，互通有无，我家大人还说，愿唯祖帅首是瞻，早日克复辽东，旅顺前不久小胜一场，斩了两百多真夷首级，我家大人说要多于辽镇亲近，便命小人尽数都带来了，这些首级都硝制好，祖帅可命人去驿站查验一番，另外我家大人还带了许多缴获的背旗，刀枪，弓箭，火等，小小心意，还望祖帅不要嫌弃才好。”

祖大寿惊讶得合不拢嘴，专钱银往来，那就是杨波的绝对心腹了，没想到这人会钱，倒也利。

军事实力后盾，别说钱庄，就是这些普通的商业往来都怕让祖大寿连带骨给吞没了。

胡贵倒也不心急，他一面略带夸张的拣一些比较艰苦的战事说，一面细心留意祖大寿的反应。祖大寿最近日不好过。朝廷御史不断弹劾他缩不，崇祯帝因为派不援兵替羊官堡解围，也下了几圣旨给祖大寿，气严厉。又恩威并施的要他兵钳制八旗。祖大寿照例毫不理会，但现在有了杨波送来的首级，那么他就要考虑怎样兵走个过场，然后想朝廷报功，是兵三岔河还是兵指盛京？虽然还要和辽镇巡抚通个气，但大家反正都是心照不宣。四百个真夷首级，还有其他背旗等缴获，祖大寿已经决定把剩下的首级都吃下来。那么朝廷赏赐下来最少也有一万多银，如果自己争取一下。或者能赏两万多也不一定，除了银还有本械等，更重要的是，缓解了朝廷的猜忌，加重了自的威望，简直是一举数得的买卖。

“哦？这样啊？”祖大寿恍然大悟，想了想皱眉：“养兵不易。旅顺又在战事，这也难怪你家大人，这样。克勇，你带几个人去驿站查验一下首级真伪，速来回报我知。”

过了一会儿，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祖克勇来后朝他微微，祖大寿顿时大喜，心里再无任何犹豫：“甚好甚好，既然杨波手不宽裕，别说用首级抵扣，就算杨波空手来又有甚么打的？咱们两镇日后互通有无，日长着呢，辽东苦寒，甚么白酒，茶叶，棉布都是急需的，姚家想要来辽镇生

“还未请教，这位先生在杨波手下任何职？”祖大寿这会儿没把胡贵当普通人对待，而是客气的拱拱手。

祖大寿脸微微一红，幸好酒后也看不异常，他很快就忽略了小小心意这极讽刺意味的话，有些疑惑的问：“刚才先生不是说四百多首级吗？”

祖大寿堂弟祖克勇离开，祖大寿便请胡贵跟他讲述这些首级的来历，以及攻打复州等战况，祖大寿显然心里在盘算着怎样用这批首级向朝廷请功，说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连用首级抵扣银两的事都忘记给个答复了。

胡贵装成不好意思的样，吞吐了半天，祖大寿有些不耐烦，连声促，胡贵这才：“剩下的，我家大人原本想向祖帅买些战，可是手里银钱有些周转不开，所以小人冒昧的问一句，可否用剩下的首级抵扣买的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