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波啧啧有声，：“你把自己的主卖给皇太极，你怕不怕主家里数千冤魂日夜纠缠与你？还有正蓝旗甲喇额真屯布禄、克什礼，以及千余正蓝旗甲的冤魂？”

杨波的话如同大锤重重打在众人的心上，连那些亲卫都有些骇然，他们还是第一次听闻鞑八旗层的家族事务，是以个个都竖起耳朵，听得聚会神。

没想到杨波挥挥手，一个亲卫走来，大声用满文把所有对话重新复述了一遍，

杨波哈哈大笑：“奇怪，莽古尔泰、德格类活着的时候你怎么不去首？偏偏等他们死了再手？莫非，难，死人是不能开反驳的？”

三人脸铁青。想反驳却又不敢，这个时候胡言，就算回去后也难逃主猜忌，索不发一言，沉默为上。

很快，冷僧机意识到什么，又：“莽古尔泰弑母邀，莽古济谋谋反，个个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就在这时，索尼的神也恰好转过来，两人的目光汇在一起，都能看彼此的惊骇，苏克萨豆大的汗不停的滴落，却闭着嘴。

索尼刚想起，小五用刀鞘重重拍在他，打得他跌坐回了位置上，其他两人脸惨白，只盼把耳朵堵起来，明知是杨波挑拨离间，但以他们的份却搀和不起，三人心里各自惊奇。阿济格才被夺了贝勒不久，杨波怎么会知的一清二楚？

苏克萨哆嗦着嘴，死活再也不肯翻译下去，他知，再翻译下去，只怕杨波就要在冷僧机上打开一个突破了！

“…还有多尔衮三兄弟，母亲被皇太极活活死，这三个畜生连都不敢放一个，倒是阿济格算有些骨气，还敢时不时撞皇太极几句，我问你们，皇太极围困金州，伏击我罪军营后，回去有没有携大胜清算阿济格？只怕阿济格的贝勒爵位保不住了吧？你们回去后帮我传个信，告诉阿济格，若是过得不如意，旅顺随时迎他来，顺便告诉多尔衮，在皇太极面前装死狗，徐图以后报复是没有用的，皇太极不但喜杀人，还喜诛心，随便寻个大不敬的罪名便能整治他，要想保住自己的狗命，除非他们三兄弟团结一心，那样便是皇太极也不敢轻辱。嗯，这些话你们一定要替我传达到。我杨某人对他们的世是颇为同情的”

“千刀万剐！”

杨波站起来，缓缓踱到索尼面前说：“莽古济公主的下场肯定是被千刀万剐，你们或许会奇怪，我杨某人为什么敢这么说，很简单，新觉罗家族就这么一个德行。皇太极就算听到我现在说的话，莽古济的下场还是一样，要不，咱们先在这里打个赌，你们谁敢跟我对赌？赌脑袋敢不敢？”

杨波笑眯眯走到冷僧机面前，俯下望着他：“回去记得告诉皇太极，就说是我杨某人说的，有些事情得太明显不好。细节，细节决定成败，明白不？你看，我大明什么牵机散，鹤红，各毒药众多，只要告诉我一声，就送你们一些又如何，非要搞得莽古尔泰兄弟死状都是一模一样吗？还有你，冷僧机，你脑袋是不是给门夹过？十几块金国皇帝之印？还是刻在木牌上的皇帝印？你说一声，我送你些金银玉来刻又有什么打的，非得小家气让人怀疑吗？万一有什么言蜚语传来，皇太极为了自保，为了安抚正蓝旗，最后不得割了你的脑袋才心安啊？”

他实在想不明白，杨波为一个明国游击，甚至听说之前只在山东府的卫所呆着，可为什么他会对主的家事一清二楚？还有那些挑拨的话如果传到多尔衮兄弟耳朵，传到代善耳朵，传到岳托耳朵，传到正蓝旗众人耳朵里，八旗内的矛盾立刻就会摆到桌面上，而之前脆弱的平衡将会被打破，皇太极也不能无动于衷，当这些事没有发生过，自己该怎么办好？

“…还有代善，那个不要脸的东西，连父亲的福晋都敢，畜生啊！儿岳托更是不堪，硕托受阿牵连被夺了爵位，岳托在皇太极面前红得发紫。他可有为自己弟弟求过一次情？没有，他不但不求情，还恨不得弟弟早死早超生，免得挡了他的路，你们看看，我说的有没有一句虚言？岳托这个蠢货自以为得计，我倒是想看看他日后是什么下场！”

几个人低，没有搭腔，杨波一瞪，苏克萨犹豫片刻。还是低声把刚才的话翻译了…

冷僧机想都不想，大声：“不怕，不怕！”

过得如何？圈禁了这么久，还没有发疯吗？”

冷僧机突然厉声：“姓杨的，你要杀便杀，我绝不皱一下眉，休要在这里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