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连都是全营挑选出来的精英,他们还担负着搔扰复州的重任。
“多少步?”两个短铳手在阵中奔跑,身后还有两个人跟着。
“一百五,还早”一个负担观察的一面跑一面说道。
四个人跑到哨骑的侧面,分开前面的明军蹲了下去,两个人端着短铳开始瞄准,一个人打马,一个打哨兵,身后两个人负责填装。
周围竖着长枪的明军都紧张的望着他们,连疾驰奔来的鞑奴哨骑都忘记了。
“无甲,放到六十步打”观察手沉声道。
两个短铳手或蹲或站,都微微点点头,示意听到了。
百步外,那个哨骑催动马匹开始加速,他顺手一抹,步弓已经拿在手里,他会奔驰到五十步外射击然后在明军面前绕一圈奔回去。
“八十步”
“七十步”
观察手不断报数,周围大阵内的明军都在紧张的注视着那个越来越近的鞑奴哨骑,沉重的马蹄声打在他们的心上,紧张的报数声把他们压迫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三,二,放!”随着观察手一声大喝
两股硝烟猛的腾空而起,六十步外那个哨骑突然身子一顿,那匹马一个翻身重重倒在地上,溅起好大一片灰尘,有眼尖的明军甚至看到马的胸口处有个小洞不断的在**。
就在这时,那个哨骑临死前发射的强弩刷的一下,颤颤巍巍的钉在前排一个明军的脚边!
“哗!”阵前响起一片欢呼声,不过他们的声音很快就被督战队弹压了下去,但所有人都是一脸兴奋的偷眼打量着那四个全副武装的旅顺战兵。
后面两个人顾不上细细打量战果,他们抽出腰间的短铳递给两个射手,又把他们放过的短铳接过来,开始紧张的重新填装,周围的明军摒着气看他们忙碌,他们拿出通条在短铳内一阵猛掏,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用牙齿咬开,把一些粉末倒进去,然后拿出一个黑黝黝的铁子放在铳口对了一会儿,又用通条前面的球面用力的把铁子压了进去,最后把短铳竖着插在身上的口袋里这才起身。
“右边还有一骑”几个人一挥手,迅速朝右边疾奔过去…
“看到没有?跟着杨大人打鞑奴你们怕什么?”一个旅顺老兵咬着一个草根,满脸不在乎的望着几骑**的哨骑对着周围的明军大声说道
“老乡,咱们没打过仗啊?”一个刚从登州招募的奇兵营的明军哭丧着脸
“老子半年前还在登州讨饭”那个老兵怒了:“现在老子跟着杨大人已经打了两仗,老子都亲手杀了三个鞑子了,鞑子也会死的,怕什么?杨大人说过,越是怕死越死的快,你们看看他们?”
那些明军看了看长枪手挑着的几颗血淋淋的人头,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