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隔阂

对于杨波设立自鸣钟工厂的设想，所有人都表示chu了反对，汤若望是这样说的：“大人可知一枝香价值几何？一座自鸣钟价值几何？”

看到杨波摇tou，毕方济接口dao：“一枝香三文钱，一座中等大小，就是我带回来的这zhong自鸣钟每座五十两银子”

陆若汉微笑不语，想听听杨波的想法。

杨波指着酒筵说dao：“各位，你们可知这一围席面要费多少银子？不到五两银子，而本地富hu姚家平日一顿普通的家宴连同两位弹曲助兴的小优儿要费银三十两，姚家在我本地算是富hu，但拿到整个山东府来说，姚家只不过勉qiang能算薄有余资而已，但是！”杨波突然提高了声调到：“姚家若是放在江南，这等家产只能算勉qiang度日，否则他姚家光是平日的往来迎送就能让他破产，土豪的生活不是我们所能理解的，而我们的自鸣钟，主要是销往江南。先生们！价格，从来不是销售不好的主要原因，各位，我们不是chu售价格，我们chu售的是价值。”

“价值？”

毕方济捋着胡须，汤若望若有所思。

“事实上，我并不打算专门生产这zhong普通而毫不起yan的自鸣钟，我们的对象是三zhong人，一zhong是普通百姓，我们会用liu水作业加模ju生产的方式把成本尽量控制下来，售价控制在五到十两上下，大量生产，第二zhong就是这zhong五十两左右的中型自鸣钟，第三zhong就是专门针对江南富hu的，价格最少也要在上百两，甚至上万两…”

“上百两，上万两？”众人顿时倒xi了口冷气。

“真的会有人hua上百两银子买一个自鸣钟？他为什么不去买一间屋子外加一枝香？更别说上万两银子了，哦，那上万锭银子足够把我埋起来了吧…”满脑袋火炮的陆若汉显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杨波没有理会他，自顾说dao：“我们会选择zuo大型的或者是jing1巧型的，外观jing1mei，声音清脆，带复杂的活动bu件，比如会开合的hua骨朵儿，一个时辰会chu来一次的小人儿，会鸣叫的雀儿，选用最好的木框，外面刷金镀银，pei上黄金，玉、象牙、宝石、紫檀等等，务求每一件自鸣钟都是金碧辉煌的，在我大明，甚至是世界上都是独一无二的，这就是我们说的－－－价值。”

毕方济是个忠厚长者，对于销售的理解显然不如汤若望，而且汤若望对于机械，力学方面的知识能解决不少生产过程中发生的问题，这也是杨波愿意hua大价钱留住他的原因。

“这样的话，我们还需要一些专业的钟表技师，包括最好的木工，宝石镶嵌，雕刻，绘画等等，这样我们的生产周期会不会太久了？”汤若望想了想回答，他对于商业方面的认识的确是高人一筹。

“我把自鸣钟工厂分为两个bu门，一个是liu水式生产，主要产品就是标准的低档和中档自鸣钟，有兵qi司的刘老驴负责，而你…”杨波指着汤若望说dao：“…你将会负责工厂最挣钱的bu门，生产高档自鸣钟，你现阶段的目标是，生产二十座jing1mei的自鸣钟，加上其他zhong类的，我会派人去江南的某个大城市举办一个钟表展，然后设点销售，当然，我们也可以an客hu的需求定制等等，至于时间问题，没关系，在我们这里有句俗语叫，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我想这句话很适合你的这个bu门。”

事实上，在十八世纪中叶，东印度公司每年会从lun敦购买价值几万英镑甚至几十万英镑的钟表带往广州销售。

而在十六世纪，西方的工业革命还未开始，大bu分欧洲的商品要不gen本无法引起亚洲人的兴趣，要不就是gen本无法和亚洲本地同类货wu竞争，只有一样东西是例外－－钟表。

当年，利玛窦凭借敬献自鸣钟获得了在京师宣武门外建立教堂传教的资格，可以看chu大明对这zhong新奇玩意的热情，而杨波最喜huan得一点是，钟表带给人们的影响是时间观念的上的改变，以及分、秒、时等计时ti系的确认。

“对了，知闲”

毕方济瞅了个空儿，对杨波说dao：“这次途经登州城，那里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很多人liu离失所，家破人亡。我们mao家屯还能不能再接收一些liu民？”

杨波沉默半天，摇了摇tou。

毕方济大gan意外：“知闲，你原来不是到chu1拉人过来？你也曾说过，luan世最重要的是人，难dao我记错了吗？”

杨波苦笑dao：“没错，我之前是这么说的，可是神父，那是之前！你知dao石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