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毕方济突然神一亮站了起来，朝杨波拱了拱手：“还望知闲老弟教我…”

看到毕方济气恼的样，杨波便转移了话题：“我还听说，利玛窦神父曾公开宣称，在天父面前，无论贵贱都是平等的？皇帝与平民也是平等的？”

毕方济面红耳赤，喃喃无语，这件事他本无法抵赖。

当下两人不在说话，细细缀了茶，铁他们忙前忙后的把车的书都搬了来。

济无奈的苦笑一声：“为了迎合我大明的习俗，利玛窦神父也曾饱受指责，但他用自己的努力，用成果回答了那些责难，这是我们需要向他学习的地方。”

“唔”毕方济收拾心情慢慢回忆到：“万历四十四年，牵的是礼侍郎署南京礼尚书沈榷，他三次上书参奏天主教传教士，主要罪名有三条，第一，传教士送礼是收买人心，与白莲教有染，图谋不轨。其二，曾帮助大明修历，推算日蚀、月蚀等日期。沈认为传教士以西洋方法治历，违反尧舜一向的法，是有意变大明传统。其三，指控传教士曲解和破坏儒家文化，这更是不能容忍的…”

“我听说这些并不是主要的原因？”杨波冷不防言：“似乎基督教义中有规定，信徒是不允许拜祭祖宗与先人的？”

毕方济的看了一杨波，这人倒是沉得住气啊？自己过来拜访，他居然一句话都不问自己的决定如何，并且自己刚来的时候就说明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他，可是他居然到现在也不提一句，反倒是问些旁枝末节的东西。

毕方济叹息一声，放下杯又说：“沈上书朝廷后并无反应，因上书理由不足，欠缺证据，加上被誉为圣教三石的徐光启极力辩护，皇帝原本也不信沈的胡言，事情就不了了之。但沈一再上奏，并挑动各地佛教徒与百姓排教。朝廷在压力下，只好下令“禁教”勒令将传教士驱逐境。于是传教士有些被杀，有些下在监里又驱逐境，南京教案，确实带给了教会一定的损失和限制…”

基督教是一神教，这就决定了它本质上要排斥其他宗教和信仰的，在没有经历政教分离之前，这信仰必然是野蛮与黑暗的，毕方济之所以觉得委屈，无非是时机未到，那些极端教徒嘴脸还没有暴来而已

杨波微微一笑，并不解释。

“今日有暇，不如神父给我说说，当年南京教案那些儒生是用什么罪名让朝廷下定决心驱逐全传教士的？”杨波突然问

毕方济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叫了起来：“诬陷，绝无此事！自利玛窦神父开始，对我大明的丧葬、婚娶、信仰、文化、都有过学习和了解，我们赞扬德，对于很多东西，比如孝敬父母非常欣赏，我们都认为这是基督会士最应该学习的地方。对于祖先，虽然我们不提倡祭拜这形式，但我们更注重的是内心的追思，方式不同而已，不知知闲却是哪里听来的这些胡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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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波了，把上过茶后就一直呆立在那里的伙计赶走，端起杯对毕方济说：“请，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