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说说那个黑家伙。”老海员说。

船长伸手去短弯刀。虽然这个老人死死地攥住了杜德蒙的右手，但他的左手刀法有同样的杀伤力，只是用这只手刀有些麻烦。还没等他把刀来，老人的另一只手已经狠狠地掴在他的脸上。他向后倒去，撞上背后的墙。而短弯刀这时已被他握在手中，他把刀柄到获得自由的右手，挥刀砍中了冲来的老海员的肋骨。

杜德蒙努力用变得模糊的视线端详他的敌人。疑惑浮现在他毅的脸上，敌人的面孔化成一团，开始塑造成新的样。

“一定是的。”崔斯特回答。

崔斯特表示同意，他的睛一直没有离开那位法师的后背。实际上罗毕拉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卓尔能觉到，他的过去一定发生过很可怕的事。也许因为某些无法解释的原因杀死过什么人，被自己的的人抛弃了，或者是他经历过太多的法，见到了凡人所不应该见到的东西。

“那个黑家伙。”老人重复了一遍。他毫不费力地将杜德蒙拖巷。

凯的快人快语勾起了崔斯特对这个人的兴趣。罗毕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始终不变的厌倦与怒气是从哪里来的？

“那个黑家伙？”那个东西又问了一次，但杜德蒙几乎听不到他的声音，他已经被吓呆了。用险的光望着他的，正是他自己的脸。

“当然，杜德蒙无时无刻不在偷窃我们的财产，”凯说“他的脑里只有酒和女人，还有如何侵占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

“快说！”船长命令他。

“杜德蒙在哪里？”突然响起的问话声唤醒了正在恍惚中的崔斯特。卓尔转，看见了维兰·麦森。他今年刚二十岁，有着麦的发，黄棕的睛，面颊上永远有两个大酒窝，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微笑。他是海灵号上最年轻的

崔斯特转靠在齐腰的吧台上。和平常相比“人鱼之臂”里面空旷了许多。现在是海的好天气，大多数渔民和商队都离开了港。但这个地方还是充满了喧闹，许多海员都在这里拼酒，论情。当然，吵闹和打架也是常事。

“你是谁？”杜德蒙问，他猛力拽动手臂，但没有任何作用。直到这时，他才认识到对方超人的力量；即使是南方德林周围珊瑚礁上的迷雾人也不曾让他到如此虚弱。

杜德蒙的话未，老海员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船长并不害怕，他扭动胳膊，但老人的手力超了他的预料。

杜德蒙愣了半晌，才发觉他刚才那模糊的音彻底消失了。

老海员看见杜德蒙的表情，笑声变得愈发歇斯底里。

罗毕拉一声怒喝，起离开了吧台。

“我很想知这个人的故事。”凯说。

崔斯特和凯偷偷地换了一个微笑。罗毕拉属于他们遇到的最难以接和最刻薄的那人，甚至秘银厅的矮人将军达格那也要比他随和一些。

“晚上好。”法师无打采地说。他没有看两名伙伴，也没有等待酒吧招待。他只是晃了晃手指，一瓶酒和一个玻璃杯就到了他的面前。酒吧招待刚想抗议，一堆铜币就落在了招待的手中。酒吧招待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就离开了，海灵号的法师和他傲慢的态度从来都让他到很气恼。

“杜德蒙在哪里？”罗毕拉问。“一定是在挥霍我的酬金吧。”

锋利的弯刀对方的，老人却没有丝毫退缩。杜德蒙竭力挡住了他的下一次击，但等到第三次击袭来时，他的防御已然不堪重负。勉挥的弯刀被老人一掌打飞。另一只手像弹捕的毒蛇一样啄向杜德蒙后仰的颅。如果不是老人及时抓住了他的肩膀，他恐怕就要倒在地上了。

“他现在应该已经在这里了。”凯靠在吧台上说。

罗毕拉抬起，恼怒地盯着他。

“罗毕拉。”崔斯特轻声说。凯也转过，顺着卓尔的视线望向正在穿过人群向他们走来的法师。

崔斯特能看来，她正在失去耐心。并不是因为杜德蒙迟到了，这位船长经常会被城的各官方事务所耽搁。搅扰凯的是坐在她另一侧的一名手，那是一个矮健壮的男人。密的胡和卷曲的发几乎长到了一起，而且全像乌鸦的羽一样黑。他总是撞在凯上，每一次他都会歉，并从肩膀后面偷望这位丽的女，向她眨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