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或是会让他神志不清的药水。他吐了一些出来,结果被一拳打得头敲到墙上,然后被灌进了更多这种酸溜溜的药水。
崔斯特觉得全身都在燃烧,像是四肢百骸都着了火。认定这是生命最后一刻,他奋力挣扎想要摆脱坚硬的锁链,接着精疲力竭地软了下来,等着死亡的来临。
灼热感突然一下变成了甜蜜的感觉;崔斯特忽然觉得有了力气,眼睛渐渐消肿,视线也变得清晰起来。
班瑞家的两兄弟站在他面前。
“崔斯特·杜垩登,”丹卓的语调平坦得没有变化“为能见你一面我已经等了很多年。”
崔斯特没有回答。
“你知道我吗?认识我吗?”丹卓问道。
崔斯特仍是默不作声,这次的沉默让他在脸上挨了一巴掌。
“你认识我吗?”丹卓的问话语气更强硬了。
崔斯特努力回想着班瑞主母称呼这个人时说的名字。他在学院里就认识伯殷永,因为和他一同学习,一同巡逻,但他不认识说话的这个人;他想不起这人的名字。崔斯特清楚这家伙以自我为中心,满足他虚妄的骄傲才是明智之举。他仔细看了这个男性的装备一会儿,希望他得出的是正确的结论。
“班瑞家的武技大师。”他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血流随着说出的每一个字淌出破损的嘴唇。他发觉伤口的刺痛已经没有那么剧烈了,仿佛它们正在迅速地愈合,于是他明白了灌进嘴里那些药水派了什么用场。
“那么札克纳梵告诉过你丹卓是谁了。”这家伙边说边挺起胸,得意得像只谷仓前的公鸡。
“当然。”崔斯特扯谎道。
“那么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儿了。”
“不知道。”崔斯特老实回答说,有些困惑。
丹卓拧头向肩后望去,引着崔斯特的目光看向屋里另一头整整齐齐码着的一堆装备——是崔斯特的装备!
“多年来我一直希望能与札克纳梵一战。”丹卓说。“以证明我才是更强的。他怕我,根本不敢从藏身的老鼠洞里冒头。”
崔斯特强忍着不要大吼出声,札克纳梵才不会害怕谁。
“现在我逮住你了。”丹卓继续说。
“来证明你自己?”崔斯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