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斯特的困惑则是真的——直到维尔娜讲话说完。

崔斯特再次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但这个消息确实震撼了他的内心。

崔斯特没有再说话，他在味维尔娜的反应，还有她的变化。她现在看起来更像布里莎——崔斯特最年长，也是最恶毒的，蜘蛛神后所嘉许的那狂暴在她上显无遗。那位曾悄悄向少年崔斯特展慈的

“因为你的所作所为，杜垩登家族毁灭了，而你还不知！”维尔娜笑得愈发歇斯底里。

崔斯特好奇地望了她一，怀疑她还有更惊人的消息要告诉他。

“以你们的邪神之名，你们在卓尔世界中为邪恶而呼，札克纳梵的死…不，是被谋杀，是因为你们的邪恶。你无法说服我接受你的责备，那个手持祭献匕首的不正是你维尔娜吗？”

“毁了，”她的声音里突然浸透了痛苦“遵照蜘蛛神后的意旨毁灭了，他们全因你而死。”她转回，伸手戳指崔斯特“你的，布里莎和和玛雅，还有你的母亲，全家族，都因你而丢掉了命。崔斯特·杜垩登！”

“这也要怪你！”维尔娜吼叫着，长久地观察着崔斯特，她边的笑意在弟弟仍旧冰冷的表情前渐渐褪去了。

“他八条中的一条。”

维尔娜伸手，似乎想再挥一击，但看到崔斯特毅的表情，她不由得垂下了胳膊。

“他也是你的父亲。”崔斯特对她说，尽维尔娜已怒不可遏，但她还是畏缩了一下。这是真的，札克纳梵有两个女，而且只有这两个。

“玛烈丝主母受命寻找你，但她没有到，你脱了她的掌心，罗丝的也随你一起离她而去。”

“你还不知吧？”维尔娜仍旧狂笑不止“你已经走了多久啊，迷失的弟第！”

维尔娜从他面前背转过，致而有力的双手攥在前，一阵阵窒息袭上她心。

“如果不是崔斯特·杜垩登的罪过，札克纳梵肯定还活着。”她继续刺激崔斯特“杜垩登家族将获得更大的荣耀，玛烈丝主母会稳坐在执政议会中。”

“毁灭？”崔斯特有些吃惊，但并不很关心。实际上，这个叛逆卓尔自己的家族对他来说和索布莱城其他家族并没有不同。崔斯特探寻自己的本心，发现那里本就没有任何觉。

祭司看起来即将失去理智，她的双猛烈地燃烧，崔斯特的瞳孔能看到她的面颊温度正在迅速提。

“闭嘴！”吼声从维尔娜咬的牙中迸，她又开始打崔斯特。在连续不停的打击中，崔斯特到自己的血从嘴角滴滴甩落。

“但你不在乎这件事，札克纳梵只是一个男。毕竟，在卓尔世界里，男是不受重视的。”

“怎么？崔斯特，”维尔娜故作困惑地问“你不是已经见到他了吗？你还差砍断他的一条。”

维尔娜的笑愈发邪恶，她知自己找到了崔斯特的弱。

“不！”他愤怒地起，但又被一把推回到座位里。

“但他是你的父亲，”崔斯特继续说“他给你的远超过你应得的。”

“可怜。”崔斯特的话中透嘲讽的语气。维尔娜用更大的力量击他，但他顽地昂着，连睛都没眨。

维尔娜扔给他的消息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崔斯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的内心也同样对此表示漠然。“我的哥哥呢？”他这样问，并不是真正关心早应不在人世的狄宁，他只是想对这支奇袭队更多的了解。

他知这些情绪并非来自玛烈丝·杜垩登，而是来自一从未曾有过母亲的遗憾。崔斯特恢复了镇静，重新咀嚼这个消息，他觉到一平静，一不带丝毫悲痛的接受。玛烈丝是他的生母亲，但不是他的妈妈，在崔斯特·杜垩登的思想里，她的死并不算坏事。

“罪过？”从对死去父亲的痛苦回忆中，他又一次找到了勇气。“荣耀？你把这两件事反了。”

“札克纳梵也是为了你才死的！”维尔娜突然嚎叫起来。崔斯特知她只是想引起他的反应，但这次，他无法保持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