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还锋利可用,自己就留来用了。”
他笑了一笑又说道:“其实我也是摆在那里做样子,倒真没用过。”
熊倜喜道:“既是这样,我就收下了。”他将那宝剑收到鞘里,又说道:“这里既然没事,我就告辞了。”
那熊倜走到街上,得到这柄宝剑,心中甚是高兴,连脚步都显得轻快了些,他暗笑道:“这真叫做因祸得福了。”
此次他倒认清了方向,沿着大街不一会,就到了叶家兄弟的店里。
此时店方开门,那些店伙正睡眼惺松地抹着桌椅,熊倜昂然走进去了。
那些店伙见熊倜昂然直人,又不知他来路,但店中江湖人来往本多,心想这没有穿鞋子的人,也许是店主之友,遂也不敢问,熊倜见了那些店伙面上的表情,肚里觉得好笑,他也不管,直往后院走去。
那尚未明像是宿酒未醒,这时正在院中迎着朝气吐纳,一见熊倜这个样子从店外跑了回来,也觉得奇怪,问道:“大哥到哪去了,怎么鞋子也没有穿,手里还拿着柄剑?”
熊倜笑着将方才所遇的事,向尚未明简单说了一下,尚未明也觉得有趣,笑道:“像这样的误会,我倒也愿意遇上几次。”
两人正谈笑间,那叶老大也走了出来,神态甚是慌张,但见了熊倜,却笑道:“原来你已经跑到院子里来了,昨天可喝醉了吧?”
熊倜笑着说道:“下次我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现在还有点酒气呢。”
叶老大又笑着说道:“我说你也是,今天早上小丫头送东西到你们房中去,看见你们俩全不在,我还以为你们失踪了。”
熊倜以为他所说的“你们俩”,是指他和尚未明两人,便说:“他虽没有失踪,我可真失踪了老半天,差点儿回不来呢。”
叶老大说道:“我真佩服你了,你到底弄什么玄虚,昨天你刚说夏姑娘伤势很重,今天一大早你就把人家带到哪里去了?”
熊倜听了,这一惊却非同小可,忙问道:“怎么,她不在屋里?”
叶老大也奇道:“怎么,她没有和你在一起?屋里没有人呀!”
熊倜话也不说、立刻便往夏芸所住的房中冲去。
夏芸的床褥仍然凌乱着,但是床上已无人迹。
尚未明与叶老大也赶进房来,叶老大也着急他说:“怎么,夏姑娘真的失踪了?”
尚未明眼神四扫,忽然瞥见屋顶正梁上,飘动着一张杏黄色的纸条,忙道:“大哥,你看那是什么,会不会是夏姑娘留下的纸条?”
熊倜明知道绝不可能,夏芸身受重伤,怎能窜到梁上去贴这张条子,而且更无此必要。
于是他摇了摇头,他原想说这可能是屋中早有的,但是叶老大突然说:“这条子我看倒来得非常蹊跷,屋中先前井没有的。”
尚未明一听,更不答话,微一纵身,向那纸条处窜去。哪知他人在空中,却发现熊倜正也电光火石般向那纸条窜去。
于是他在空中猛然停顿,一换真气,人便飘然向下面落,他身形虽不如熊倜那么安祥而佳妙,但却轻灵无比,身体每一部份都被极周密地运用着,像是一只灵雀。
他落在地上后,抬头一看,却见熊倜仍然停留在梁上,他一只手搭在梁上,身体便平稳地垂直在空中,另一只手却正拿着那杏黄色的纸笺在细纫地看着,面色显得甚是忧虑,但却不惊惶了。
片时,熊倜像一团飞落的柳絮,落到地上,眼中满是思虑之色,无言地将字条递给叶老大,尚未明忙也凑了上去。
尚未明一见那字条上的字竟是用朱笔写上的,心中便明白了几分,他只见上面写着:“兹有女子姓夏名芸者,擅自取我武当掌教历代所传之‘九官连环旗,似有意对我武当不敬,今已将该女子擒获,得江南女侠东方瑛之助,解上武当,听候掌教真人发落,特此字谕。”一面的具名是写着“武当山,掌教真人座前四大护法”尚未明眉心一皱,正想发话,那叶老大却一挑双眉怒道:“这武当四子也未免欺人太甚,就算官府拿人,也没有听说半夜里将一个受了伤的女子从床上架走了,他武当派算是什么东西?”
尚未明与叶老大相识以来,尚未见过他如此说话,知道他也动了真怒。
那叶老大双手一分,将那字条撕得粉碎,说道:“什么字谕不字谕,武当四子凭着什么就敢如此骄狂,我叶老大倒要见识见识。”
那熊倜一直没有说话,此刻突然道:“其实芸妹被解武当山,我倒放心些了,先前我还怕她遭了什么不测,想那武当派,到底是武林正宗,谅也不会对一女子如何的,唉,事情多么凑巧,我若不是那时出去了,也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尚未明脸一红,道:“小弟也惭愧得很,就在这栋房子里,发生了此事,小弟竟睡得像死人似的,一点也不知道。”
熊倜忙道:“贤弟也不用说这样的话,现在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该想办法去解决此事,唉,说良心话,芸妹当日也确有不是之处,但他们武当派也未免太狠了,既然将人击伤,还要来这么一套,说不得到时候只有和他们反脸了。”
叶老大道:“那上所写的江南大侠,是不就是那飞灵堡主东方灵的妹妹,怎么她也来趟上这一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