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击下台来。
最怪的是,那使“劈挂掌”的汉子,武功固似因人而异,如果对手的武功只有一成,他就使出一成半来,对手的武功著有三成,他就使出四成来,打了几场,仍然是气定神足,满不当一回事。
各棚中的豪客,此刻已多数发现,有的竟窃窃私议了起来。
凌云子沉不住气,低声向丹阳子说道:“此人看来有些古怪,我倒想去接他一场试试。”
丹阳子摇了摇头,却未说话。
坐在旁边的展翅金鹏一折长须,低笑道:“道长别着急,依我看,好戏还在后头呢。”
东方灵亦在低头沉吟。
东方瑛嘟着嘴,怪哥哥怎么不让她上合一试身手,峨嵋双小见了,偷偷向她取笑着。
恍眼,那使“劈挂掌”的又胜了两场,前后算起来,已经有六个豪客败在他手底下。
那六人虽说武功全不甚高,但此人连败六人,仍然着无其事,功夫的深厚,使得大家更惊异了。
东方灵侧首向展翅金鹏问道:“上官老英雄见多识广,习曾看出此人是什么来路吗?”
展翅金鹏摇头答道:“不瞒堡主说,我也在揣摸此人的来路,此人使的是劈挂掌,本是极为普通的掌法,只是到了他手里,却像不一样了。”
丹阳子接口说道:“依贫道之见,这劈挂掌似乎不是他本门武功,若有个高手上去逼他使出本门武功来,他的来历就知道了。”
展翅金鹏上官予捋须一笑,忖道:“这老道倒滑头得很,一点是非也不肯惹,方才你师弟要上去,你阻止了,此刻却想别人去顶缸。”
熊倜一声不响,却看出一宗异事来。
原来凡是被那使“劈挂掌”的打下台去的汉子,一下台就有一个黑衣汉子接过去,走到一旁讲话。
熊倜眉头一皱,忖道:“难道此人又与天阴教有什么关连吗?”
展翅金鹏忽地笑道:“好,居然武胜文也上来了,这一下总可以试出他的功夫来了吧。”
东方灵道:“怎地子母金梭武大侠来了,我都不知道,真是…”
熊倜一望台上,上去个中年的瘦削汉子,步履沉稳,两眼产光颇足,看来内功已俱火候。
那瘦削汉子一上台,便抱拳道:“朋友端的好身手,我武胜文不自量力,想来领教朋友的高招,只是朋友能否亮个万儿,使天下好汉也知道朋友是哪一路的英雄。”
棚中的上官低笑道:“果然还是他厉害,一上去就想抖露人家的来历。”
哪知那使:“劈挂掌”的汉子哈哈一笑,说道:“在下江湖小卒,哪有什么万儿,只是子母金梭的大名,在下却久已闻得,今日有幸,能在鼎鼎大名的英雄掌下讨教真是幸何之如。”
丹阳子微一皱眉,说道:“此人说话的声音,中气强劲已极,看样子内功已有十分火候,只是贫道想来想去,却想不到此人的来路。”
东方灵也沉吟道:“此人必是内家高手,隐名来此,只是他如此又有何用意呢?”
台上的武胜文却已经动怒,喝道:“好朋友既不肯亮万儿,武某人只得放肆了。”
话未说完,身形一错“踏洪门,走中官”一手打去,竟是少林的“伏虎拳”
哪知劈挂掌的汉子右肩一沉,右掌从武胜文肘下穿出,一招“拨云见日”直取左肋,却仍是“劈挂掌”的招式。
武胜文微一坐马,双掌一交,化开了来势,右时一弯,一个“时拳”过来,那汉子微微一笑,脚步一错,避开了此招,武胜文身躯一扭,右手刷地直点“锁喉穴”,那汉子喝道:“好拳法”,一错掌,刷刷刷,一连三掌,虽亦是“劈挂掌”里普通招式,但他掌力带风,风声呼呼,哪还是什么“庄稼把式”
那“劈挂掌”在武林中极为普遍,乡下的把式场里的教武师傅,总是拿这套掌法教人,但此刻到了他手里,却是大大不同。
总知越是在这种普通的拳法上,越是见了真功夫,那汉子一招接着一招,快得令人眼花缭乱。
展翅金鹏一看,说道:“此人的确有两下子,连武胜文的‘伏虎拳’还逼不出他的真招来,而且看样子武胜文也快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