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的。”少年承认。

“是的，”长者说“膀已经烂了，还是死抱住不放，这事他们是绝不会的。”

——这就是问题的症绪所在了。

“当然，常败的人，怎么

少年看着老者，忽然笑：“这个问题正是我想问你的，你怎么反而问起我来了。”

兰先生当然不是愚人。

“凡是枭雄人，如果败了，一定败得脆利落，一定不会拖泥带，因为他们知自己一定还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像他这样的枭雄人，纵然败了，也不会败得走绝境。”长者说：“因为他们无论什么事，都一定留有后路。”

“有，当然有，而且有两。”少年说：“一是智者，一是泉雄。”

老者也笑，可是他的笑很快就结束，立刻就用一非常严肃的声音说：

“是的。”

“是的，是愚人。”少年说：“困为他们本就没有得意过，又怎么会失意？”

“是愚人。”

他说：“飞蛾行动虽然已投下这么大的人力力，如果彻底失败了，别人一定会张惶失措，又恐又怒，茗至会不惜作最后的孤注一掷。”

“可是楚留香也只不过是一个人而已，在一完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怎么能找一个几乎好像完全不存在的人来？”

“是的，”长者抚掌“就是这样的。”而且计划如此周密。

长者再解释。

——一个生惯养的富家，和一个艰辛奋斗白手起家的人，在同样情况下理同样一件事，他们所用的手法会有多大的差异？

“是的。”

长者微笑：“我刚才已经告诉过你，这是一心态的问题。”

“为什么呢？”

“所谓壮士断腕，就是这意恩。”

“不错。”

“有没有例外？”

他说：“智者淡然，泉雄冷静，智者无，枭雄无情，对得失之间的把握，都是有分寸的。”

“是的。”长者说“只不过这人当然还是胜的时候比较多。”

“有些人在危难时会而，从容就义，有些人却逃得比还快。”少年说：“有些人在失意时会狂歌纵酒，有些人会振臂再战，有些人完全不在乎，有些人却会去一撞死，”

好绝的问题，谁能回答？

“这人对自己当然有信心，”少年说：“这大概也就是他们的心态。”

“最重要的一差异，也许还不是他们对这件事的想法和看法不同，而是他们自己心里所受到这件事的影响有什么分别。”

“这是一心态的问题。”

“那时候午夜也没有了，兰也没有了，他这个人也就从此消失。”

“还有一人是什么人？”

“飞蛾行动已经必败无疑，香帅又怎么能把他找来呢？”

“大多数人都会这样的。”少年说：“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在彻底失败时都会变成困兽。”

这差异几乎是难以想象的。

他又补充：“到了必要时，他们就会当机立断，把自己和失败的那件事其间的关系完全切断，走到他预留的另外那条路上去，去另外一件事，甚至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少年想了想立刻就懂了。

“你错了。”长者说：“能例外的人不是两，是三。”

“同样的一件事，如果由不同的人来理，结果通常都是不一样的，”长者说：“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各式各样不同的人，就算在同样的境下，理同样的一件事，所用的方法不会一样。”

这又是一句很艰涩的话了，可是少年居然懂。

“心态。”

“是不是因为他们的心态不同？”

“所以你认定，只要飞蛾行动一失败，这位兰先生立刻就会消失无踪。”

——问题又到原，少年还是不懂。

“心态的意思，就是一个人在理一件事的时候，对这件事的想法和看法。”长者解释。

“困为他们心里的受不同，”少年问长者“这是不是就是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