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无不知之理,果能见风转舵,最好不过,要不然,我就要她还上一个公道!”
坎离上人怔了一下,喃喃道:“这么说,这个叫甘十九妹的丫头,真的已经来了?”
晏春雷道:“她一定会来的。”
坎离上人喃喃道:“她真的有这么…厉害?”
晏春雷道:“只怕比前辈你所想象的还要厉害许多!”顿了一下,他又接道:“据说她根骨质地俱佳,自幼身世堪怜,小小年龄,父母双亡,无意间为水红芍所物色,爱同己出,以十五年时间,将一身内外功力,倾囊相授,她出山之时,与各同门比剑过关,连胜七场,水红芍才特叫她走马天下,交以重任,并赐她护从多人,以壮行色。”
尹剑平一惊道:“这么说那水红芍虽是亡命之身,这多年来,非但未曾消隐,却更拥有一份实力了?”
晏春雷点头道:“不错,她的动态,时时在我父子注意之中。据闻水红芍在滇中某处,拥有相当的势力,供为日后称雄武林的实力,甘十九妹这一次出山,除了为她复仇雪恨这使命外,只怕另有所图,这也是我们所要密切注意的地方。”
尹剑平听后,禁不住暗自心惊!想到未来工作之艰巨,私下里忧从中来,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晏春雷看了他一眼,问道:“尹兄弟为何发叹?”
尹剑平苦笑了一下道:“听晏兄这么一说,不禁令小弟想到了未来之难,心生忧虑,不禁气馁!”
晏春雷微微一笑,站起来道:“凡事不可期功过甚,走一步再说一步,这件事且留待后观吧!”
言罢向坎离上人抱拳为礼,转身步出。
两人送出户外,一阵寒风袭过来,坎离上人不禁机伶伶打了一个寒颤,忙自退回。
他向尹剑平道:“剑平,你代我送晏少侠一程。”
尹剑平应声道好。
晏春雷笑向尹剑平道:“我知你博学广见,智勇兼具,来日必能出人头地。”
尹剑平苦笑道:“兄台过奖了!”
两人并肩前行,一直来到了枫林前站定。
晏春雷微笑问道:“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尹剑平轻叹一声道:“不瞒晏兄说,小弟此身,肩负有为岳阳门继往开来,复兴再建之重任,目前更须维护老上人之安危,颇有力不从心之感,难得兄台援手,才使我眼前略卸仔肩,只是大敌当前,未来事尚难逆料,兄台高人,尚请指示一二,必能获益不浅!”
晏春雷微微愕了一下,注视向尹剑平,道:“我方才已经说过,未来事,眼前是难以预料的,不过,你若能不轻视敌人,站稳自己的脚步,不轻言牺牲,则来日胜负尚难预料,否则…”
他忽然笑了一下,接口道:“尹兄弟,你可相信卜易星相之学吗?”
尹剑平怔了一下道:“昔日从冷琴居士处学得一些,只不过略窥门径,尚难深入,晏兄你何以问起?”
晏春雷苦笑道:“只不过是想起来问问罢了!”
说到这里,他脸上罩起了一片忧容,又似含有无限忿怒,径自向林中步入。
尹剑平心知有故,疾步跟上。
晏春雷定住了脚步,苦笑道:“我原不打算告诉你这些,因为你听了以后,心里一定很不舒服!”
尹剑平道:“晏兄你只管说就是了。”
晏春雷点点头:“我这次出来时,家父关照我说,中原武林各邦,气数已尽,回天乏术,水红芍将入主武林,气数之盛,如日中天,暂时难撄其锋,他老人家因念及坎离上人当年之恩惠,难以袖手,所以要我特地来接引上人返回,来去不得逗留,更不许我插手其间管这件闲事。”
尹剑平顿时一怔,未曾作声。
晏春雷冷冷一笑道:“是我受命南来时,先到南普陀山冷琴阁,找到了我那忘年之交冷琴居士,却不曾想到,他亦是与我父一般的说法。”
尹剑平喃喃道:“居士怎么说?”
晏春雷道:“他告诉我,武林大劫将至,各派气数已尽,不可强自出头,宜速速自避,否则,祸延自身,要我快接上人返回,少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