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堤岸上有人在呼唤：“船家，摇船过来。”

沈璧君：“只可惜我不是…”

沈璧君：“你知船上是什么人在请客？”

她微笑着：“你这双脚看来实在不像踢死过人的样。”

风四娘：“我从来也不会难为情。”

风四娘笑：“不他是谁，都一样会迎我的。”

沈璧君嫣然：“你好像很有经验？”

这人的豪兴倒不浅。

沈璧君看着她，看着她发亮的睛，看着她的酒窝，忽然轻轻叹了一气，：“只可惜我不是男人，否则我一定要你嫁给我。”

“哦？”“第一，我们已知他是个很瘦小的人，而且总是带着条小狗。”

笑声和歌声，又是从湖心堤边，那月楼船上传来的。

湖上又传来了清歌：

风四娘叹了气，苦笑：“看来我们的运气倒不错，今天刚改行，就有了生意。”

沈璧君：“什么事？”

她们又想起了萧十一郎。

——就是能找到他，又能怎么样呢？

风四娘：“嗯。”沈璧君：“你就是用这双脚踢的？”

沈璧君正在看着她，看着她的时候，忽然：“听说你一脚踢死过祁连山的大盗半天云？”

沈璧君忍不住笑：“你有没有不会的事？”

歌声清妙，其中还带着银铃般的笑声，唱歌的人，想必是个笑又的少女。

秋月渐，湖渐寒。

沈璧君：“你真的会摇船？”

风四娘：“我本就是十八般武艺件件通，件件稀松。”

风四娘忽然笑：“可惜我们这两天有事，否则我一定要闯上船去，喝他几杯。”

风四娘坐在船舷边，脱下了青布鞋，用一双如霜的白足，轻轻的踢着。

沈璧君：“为什么？”

萧十一郎，你究竟到那里去了？为什么至今还是没有消息？

风四娘：“有一件。”

沈璧君：“你连主人是谁都不知，也敢闯去喝酒？”

东风醉，醉前朝。

“我们虽然不认得他，但我们却认得狗，认得月楼，也认得连城璧。”

风四娘：“我只有这一双脚。”

风四娘：“有理。”

她们虽然又在笑，可是笑容中却还是带着说不的忧郁。

第一湖山。

“第三，我们也已知连城璧一定会去找他。”

她已有很久很久未曾笑过，面对着这大好湖山，她的心情才总算开朗了些。

风四娘的确充满了信心，因为她忘记了一。

船上灯火辉煌，鬓影衣香，仿佛有人正在大开筵席，作长夜之饮。

沈璧君：“我们既然了这一行，就不能把生意往外推。”

“现在我们至少已有了三条线索。”

她的声音又低沉了下去——这是不是因为她又想起了萧十一郎？

风四娘笑：“老实说，像这事我实在已不知过多少次。”

岸渐移，柳映官桥。

湖寺西南，杏村酒帘招。

萧十一郎，萧十一郎，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样叫人抛也抛不开，放也放不下？

沈璧君也笑了。

她起来，举起长篙一，船已了去。

风四娘笑：“你若是男人，我一定嫁给你。”

销魂南浦。

风四娘嫣然：“我喜听别人说我的脚好看，你若是个男人，我一定让你摸摸。”

——只可惜你不是萧十一郎。

——只可惜你也不是萧十一郎。

月更亮，她们的笑容都已黯淡。

风四娘：“不知。”

风四娘：“因为我是个女人，男人在喝酒的时候，看见有好看的女人来，总是迎得很的。”

“第二，我们已知他一定会到月楼去。”

年年草绿裙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