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们的。只因这小姑娘的招数得十分巧妙,而且是突然发动的,出其不意,借力打力,叫他伯兄弟的刀枪自相碰击,这才能够在一个照面就缴了他们的兵器来。
班氏兄弟输得莫名其妙,可是到了这步田地,他们亦已无再留此地了。对方是个小姑娘,他们连什么“三年之后报仇”类的江湖门面话也不好意思多说,刀枪落地,掩面便逃。豹子的喽罗也跟着他们的寨主一齐走路。
展伯承暗暗称奇,心里想道:“这小姑娘虽是取巧,究竟不为上乘武学。怪不得她夸口,本领果然不小,只怕我也未必胜得了她。”
那中年书生指着帅万雄道:“你怎么样?要不要和我的小女也过两招?”
帅万雄自忖决计胜不了这个书生,但又舍不得一车珍宝,他这样一说,连忙执住话柄说道:“阁下只要令媛出手,不愿亲自下场指教么?”
那中年书生冷笑道:“你的功夫比班氏兄弟是胜过一筹,可不值得我和你动手,你只要胜得我的女儿,这一车珍宝让你拿去,我决不阻挠。”
帅万雄大喜道:“好,就冲着阁下这句话,我只好献丑了。姑娘,咱们是点到即止,免得伤了同道的和气,如何?”他自忖十以胜得这个小姑娘,但却不能不顾忌她的父亲报复,是以说话十分客气。而言中之意,也在向那书生暗示:不敢伤他的女儿。
那小姑娘却听不懂他这一层意思“噗嗤”一笑,说道:“爹,这人怕我伤他,在向我求情呢!你说饶不饶他?”
那中年书生道:“一视同仁,把他的兵器也缴了吧,免得诸兄弟说咱们厚此薄彼。”
那小姑娘应了一声“是!”绸带迎风一抖,重施故技,来卷帅万雄的链子锤。
帅万雄心道:“我不让你有借力打力的机会,看你如何缴得了我的兵器?”他用一柄链子锤防身,只把有手的一柄发出去打那小姑娘。
链子锤是刚柔兼备的奇门武器,那小姑娘一卷没有卷着,链子锤霍地朝她的下三路扫来。小姑娘一个旱地拔葱跳起,挥舞红绸,霎时到了帅万雄面前,便要卷他颈项,帅万雄想不到她来得如此之快,连忙把左手的链子锤打出,这一下可给她卷着了。
帅万雄内力沉厚,猛地将链子锤一收,心中想道:“看你如何夺得我的铁锤?”他用的这招“顺手牵羊”,不单是防止兵器被夺,而且想把那小姑娘摔一大跤。
就在此时,那中年书生蓦地喝道:“撒手!”这一喝俨如晴天起了个霹雳,帅万雄心头一震,那柄链子锤已给小姑娘的红绸卷去“当”的一声,双锤交击,又把他另一柄链子锤也打落了。
原来这中年书生用的是佛门“狮子吼功”,令得帅万雄骤然受凉,失魂落魄,他刚在运气的当儿,这口气一松,内力也使不出来了。
帅万雄双锤被夺,狼狈万分,但比之他的手下的几个头目已是好得多了。那几个人是准备给他们的寨主接应,恐防那中年书生对他们的寨主暗算的,他们在那书生面前排成一列,距离很近,给“狮子吼功”一震,全都跌倒,耳鼻流血。
帅万雄垂头丧气,拱手说道:“佩服,佩服!阁下请留个万儿!”中年书生冷笑道:“凭你也配问我的姓名?快滚!”说到一个“滚”罕,又如舌绽春雷,震得帅万雄耳鼓嗡嗡作响,帅万雄情知与对方的武功差得太远,只好忍气吞声,叫部下喽兵将那几个头目抬厂起来,慌忙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