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勒国师道:“假如这回碰得上严无畏,又得以决一死战,那真是最痛快之事,免得找来找去,反而中了他的陷阱。”
宗旋掩耳道:“在下不拟听见诸位大计,端木小姐可肯履行诺言,让在下离开?”
端木芙挥手示意他别掩耳,才道:“你只要再耽延两叁日工失,等我们实行过占夺库藏的计划,才放了他。”
宗旋皱眉道:“在下是问无不言,言无不尽,小姐自该立刻释放在下才是。”
端木芙道:“你能保证当严无畏问你之时,不提及万宝洞府和库藏之事么?如果能够保证不提一字,我放了你又有何难?”
宗旋沉默片刻,才道:“在下可以过两叁日才与家师方面之人接触…”
端木芙笑一笑,道:“这话虽是有理,但既然你叁两日不能公开露面,则在我部属监视之下,又有何不同之处?”
宗旋目下身在牢笼之中,纵想不从,亦是有所不能。于是只好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只好听你,只不知要受监视多久?”
端木芙屈指一算,道:“快则叁日,迟则五天,你且忍耐一时,我自然放你归去。”
她转回头向基宁说道:“此子甚是狡猾多智,唯有请将军你出马,看守着他,我方放心。”
基宁见她如此看重自已,不胜之喜,说道:“属下自当尽心尽力,不负小姐所托。”
端木芙说道:“你的形相外貌,至易启人疑窦,当作话柄传出去,因而严无畏一查便知。所以你不可到城里去,只有暂居于无人之所。例如这座佛寺,甚为合适。五日之后,你释放了他,可往南行,大概一画夜的路程,即可见面。”
她指示机宜,竟是当着宗旋面前,不禁使人想到这话一定靠不住。一定是疑兵之计,方会宣。
端木芙吩附过之后,转头向罗廷玉望去,道:“罗公子,你可愿同行一趟?”
罗廷玉心中忖道:“你枉负聪明之名,但这一问太不识相了,自然应该先问霜波才对。”
这话只能在心中想想,可不便说出来。甚至他自己也搅不清楚,倒底对端木芙已生出了何等样的感情?莫非真的爱上了她?抑是由于屡曾受恩于她,有了图报之心,以及想利用她的聪明才智,以消减独尊山庄。再加上惜悯她身世凄凉,以致组成了一种复杂的感情。
他既不能且亦无时间分析,当下缓缓道:“小姐的邀约,与鄙人的目的正是相同,自然无有反对之理,不过,目下情势相当微妙,我也不瞒小姐你说,咱们的目的虽是相同,然而你我都想手刃仇,到时只怕会有争执。”
端木芙道:“这个问题,等到我们拿住严无畏时,再说不迟,你说是也不是?”
秦霜波一听而知,罗廷玉十分尴尬,既想答应,又怕自己反对,因而不敢肯定的答覆。
她觉得很有意思,淡淡一笑,说道:“不错,目下宜合而不宜分,自然以同路为是。”
她替罗廷玉解围之后,并不看他,反而把目光投向疏勒国师,又说道:“国师有万人之敌的威势,勇冠叁军,这一趟前往,若然只带上叁两个高手,以供指派差遣,也就够了。”
疏勒国师毫不迟疑,说道:“秦仙子这话,正合我意。我那一批人马,留驻在那村落中,最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