艘必是首先到达,同时由于各艇把舵船师技艺不同,彼此之间,一定拉开了相当了距离。这么一来,敌船便可施展逐个击破之计了。”
雷世雄恍然地哦了一声,道:“好一个逐个击破之计。”
端木芙道:“以我想来,此计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但须仗恃船大身坚,突然向快艇冲去,包管不须片刻工夫,就能把五艇全都撞沉。”
雷世雄道:“果然如此。”
端木芙道:“经过这一次试验之后,咱们再度施为,却又必有成功之望。”
雷世雄道:“小姐的玄机,敝座实是无法测度。敢问何以第二次再追上去,却又可以成功呢?”
端木芙道:“这些船师水手们经此一役,都深知其中利害得失,这时再由他们原班人马,操舟追赶,他们便将自动自发的同心协力,彼此配合,务必齐头并进,也不相距太远。
如此,大庄主等自然可以有机会跃土大船了。”
雷世雄道:“小姐深悉人心之微妙,晓得非以切身之病,方能使他们自动配合,如水乳交融,结为一体。这等用心,果然深远渺茫,无法预测。不错,敌船之上有两个一流高手,如不是五艇齐进,到时众人一拥而上的话。单单是一、二只快艇追上,咱们的人一定无法跃上敌船。”
略一纠缠,余艇即可赶到,自然有人跃得上敌船。
这样不须多久,所有的人都可以登上敌船无疑。却没想到敌船可以把快艇一一撞翻。从敌船每次转弯增速的情形来看,要撞翻五艘快艇,果真毫不困难。
又过了一刻之久,但见五艘快艇已渐渐接近敌船,众人都兴奋地注视著这一幕。忽见五艇之中,有二艘如奇兵突出,超过所有的同伴,直追敌船。
说得迟,那时快,敌船蓦地来个大转弯,船头激起溅雪般的狼花,一下子就撞中了右侧一艘,那快艇登时四分五裂,碎成片片。紧接著第二艘也被撞碎,所有的水手船师都跳湖逃生。余下三艇倏然散开,却已来不及了,敌船闪转之际,灵便得有如一叶扁舟,眨眼工夫,又把这三艇都撞沉了。
雷世雄的三支艇队赶上去时,虽然双方距离已缩短了不少。可是由于那一群最精良的船师水手必须救起,略一耽搁,又恢复了原状。那些船师水手们听得还要再追,都磨拳擦掌,也了解大家不能散开的道理。雷世雄立刻出发,改以六艇追赶,由他自己亲率彭典等十二名高手,每艇二人,再度出击。
六艇并进,乘风破狼,壮观异常,这一回有雷世雄坐镇,声势大不相同,那些船师水手们都格外卖力,速度竟不比第一次缓慢。崔阿伯在端木芙耳边轻轻道:“看来昏暮之时,定可追上敌船,然则罗公子和秦姑娘都要落网啦!”
端木芙没有做声,崔阿伯又道:“小姐何必放了罗公子,又献计把他擒回?”
端木芙笑一笑,道:“也许我想让秦霜波晓得我的厉害。”
崔阿伯道:“老奴闻得老庄主曾经下令,一旦擒住罗公子,须得即时杀死,这等事可不是闹著玩的,对不对?”
端木芙道:“人死不可复生,自然不可拿来开玩笑了。”
崔阿伯道:“那么小姐竟然是不管罗公子的死活了?”
端木芙道:“你为何对罗公子如此关心起来?咱们现在是独尊山庄这一边的人呀!”
崔阿伯道:“老奴不知怎的,对罗公子和那秦姑娘颇为同情,况且咱们投入独尊山庄,为的是对付小姐的血海深仇,并不包括击溃翠华城在内啊!”端木芙道:“细数天下之间,能够有力量如此狠辣恶毒的谋害我全家的人,实在有限得很,翠华城亦是具有这等力量的门派帮会之一。”
崔阿伯皱起霜眉,道:“照小姐这样说,连独尊山庄也在可疑之列了?”
端木芙道:“十多年前,独尊山庄还在暗中招兵买马,不敢露出丝毫形迹,岂能去做这等惊世骇俗的大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