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成了网中之鱼,再也休想突围而出。但表面上,大船还须不动声色。虽然速度加快,航线改变,可是在未到发挥全力突围以前,仍不能被对方看破。
这是因为对方人多势众,缺口的距离较短,如若大船的企图一早被窥破,对方以全力封锁缺口,两下的速度相比,对方确是有利得多。
但见这艘双桅大船在万顷碧波中向前驶行,外表上看不出异状,其实速度渐增,航线也略略偏歪。不过在行家眼中,航线的改变仍然被觉察了。在大船后面数十丈远的一艘单桅快船上,雷世雄亲自坐镇。端木芙坐在左侧,黄衣白发的崔阿伯则拄拐侍立在她身后,此外,尚有双修教教主詹先生夫妇,白冥教教主柴骏声,以及数名霜衣卫高手。
彭典和洪方分别率领阎充、索阳、莫义等高手,在别的船上,以便在适当时机之下,合力围攻。一个矮瘦的中年汉子站在舱口,一面听取手下的报告,一面把自己的判断转告雷世雄。
雷世雄突然问道:“李舵主,他们改变航线,可有显著的动机用意?”
那矮瘦汉子沉吟一下,才道:“目前还看不出来。”
雷世雄转眼向端木芙望去,道:“本庄动用五十艘快艇,声势浩大,对方断无至今还不觉察之理,端木小姐你说是也不是?”
端木芙嗯一声,淡淡笑道:“假如他们尚未觉察,那就是天下间第一大傻瓜了。”
雷世雄道:“既然如此,那剑后秦霜波定必设法应付此一情形,可是照她目前的反应,似乎全无准备呢!”
詹先生接口道:“敝座大胆提醒大庄主一声,剑后秦霜波姑娘才慧绝世,智谋过人,往往会有出人意料之外的奇谋巧计。”
雷世雄道:“本座与她见过面,当真有此感觉,像这等文武兼资,并世无双的才女,竟还是本座平生仅见。”
崔阿伯面上顿时泛起不忿之容,只因雷世雄这几句话,分明已把端木芙贬于秦霜波之下了。
他还未开口,端木芙已道:“大庄主向来罕有称赞之词,但对这秦姑娘如此钦佩,可知她必是当世无双的才女,将来我能见著她的话,定要告诉她一句话。”
詹夫人道:“小姐打算告诉她什么话?”
端木笑道:“我要告诉她说,她已替我们女子挣回莫大的面子了。”
雷世雄本想暗暗激她全力与秦霜波争胜,那知她竟然这么说法,晓得自家的心计已经落空。当下向詹夫人打个眼色,詹夫人便道:“小姐虽然说得有理,但依敝座看来,小姐的才慧或者可以压倒秦姑娘,这一来,你和秦姑娘一文一武,并立当世,岂不更妙么?”
崔阿伯忍不住道:“是啊,老奴也是这样想法。”
端木笑道:“假如在陆地上,测算敌情,点将布阵,谅那秦姑娘非是我的对手,但在这水面上,行止进退,皆须仰赖船只,情况就大不相同了。”她虽然没有说出比不上秦霜波,但口气中已表示她全无把握。
外面的水手继续报告敌船情况,李舵主突然用较为紧张的口吻向雷世雄道:“照对方现下的位置推测,可知速度已增加了不少。”
雷世雄道:“对方增加速度之时,你们竟然没有瞧出来么?”
李舵主道:“正是如此,属下大胆猜测,敌船一定有水道高手主持。”
端木芙突然问道:“假如敌船上并无高手,则速度忽增之事,能不能解释得通?”
李舵主沉吟一下,道:“敌船速度虽增,但所增有限,因此之故,他们可能碰上一阵顺风,亦会如此,不过属下却不愿如此猜测。”
端木芙没有再说,然而舱中的紧张气氛已大为冷淡。因为事实上既然尚有别的可能性,使敌船驶行得快了一点,则在真相未明之前,自是不须过于忧虑。
雷世雄想了一下,道:“李舵主,你还是认为再驶前数里才合围比较上算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