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前辈那般豪饮。”
采薇翁笑着道:“这倒难怪世兄!世兄不善饮,这酒是太浓一点,应该用淡酒冲开来喝的。”
说着起身又取了一个瓷瓶,韦光认得这是平常盛酒用的,遂由他往碗中斟了下来,将酒冲淡了,将碗斟满了。
采薇翁似乎有意地要去除韦光心中疑念,眷自己只斟了半碗酒,也用瓷瓶中的淡酒冲开,含笑道:“老夫斗勺之量,也不敢与大师父沧海相较,陪着世兄喝淡酒吧!”
说着又干了一大口,穷和尚则口到碗干,酒滴在腮上直流,他也顾不得去擦,只是频频地斟着,韦光这时已放下心来,再者酒味奇佳,也喝了不少。
酒力将三个人的脸颊都冲红了,片刻工夫,缸中酒去了一半,穷和尚眼涩口歪,兀自不肯歇止,韦光担心地道:“师兄留点量吧!别喝醉了!”
穷和尚连舌头都短了,含糊地道:“没关系!和尚不会醉,醉了也不要紧!人生难得几回醉,酒人愁肠俱是泪,一觥相思一觥酒,除却相思只会醉…
韦光突然警觉起来,由于穷和尚一番醉语,使他想起小红,采薇翁从进门开始,就没有提起过她,这是一反常情的事,除非他早已知道小红不在屋中,可是小红是在他之后出门的,这其中颇透着些古怪。想到这儿他冲口问道:“小红姑娘呢?”
采薇翁神色微变道:“不知道,她多半是还没起来吧!这丫头也太懒了!”
韦光看出他神情古怪,慌忙推桌站起来道:“她一早就出去了吧…”
语尚未毕,蓦觉一阵天眩地转,腹中火辣辣地汹涌得难受,而采薇翁在对座上却发出一阵诡异莫测的厉笑。
韦光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步伐使它不致踉跄,然而血管中却似沸腾了一般,仿佛有无限的力量,要朝外迸发,想到小红昨天警告过自己的话,再看看采薇翁的表情,不禁恍然大悟,厉声高叫道:“你…在酒中捣了什么鬼?”
采瓷翁依然从容地道:“没有哇!老夫不是一样地陪着二位喝吗?世兄大概是醉了!”
穷和尚也被韦光的叫声惊醒了,含含混混地问道:“公子,你怎么了?”
韦光摆摆头道:“我只觉得全身都像要爆炸了似的…”
穷和尚蓦地一长身,探掌就朝韦光击去,韦光怔然举手一格惊叫道:“师兄,你干吗?”
穷和尚被他随手一撩,身形猛退数步,好像受到了巨力反举一般,不禁苦叫道:“不好了!公子,我们上了这老贼的当了,他不知给你吃了什么东西,使你的体力激增,应了那女娃的话了。”
这时采薇翁也站了起来,走到屋角上格格厉笑道:“不错!老夫这醉仙露对一切的毒素,都具有加长的作用,姓韦的畜生,你的命是靠着毒在支持的,现在也让你死在毒上,再过一会儿,那些毒就要发作了,它们会像烈火一般,煎干你的一切精力…”
穷和尚怪叫一声,纵身又朝采薇翁扑去,采薇翁只一挥手,又将穷和尚反格了回来,他的功力在片刻之间,也像是增长了许多。
穷和尚闷哼一声,几乎难以相信,采薇翁又冷笑道:“臭秃驴,你以为老夫还像以前那样好欺负吗?”
穷和尚不答话,脚步微错,电闪风飘似的又欺身进去,劈胸点出一指,采薇翁在招式上不甚精妙,这一指被点了正着,可是他的反应也十分灵敏,反手也回了一掌。
穷和尚指风先到,点在采薇翁身上却完全不起效用,反之采薇翁体力还涌出一般绝大的弹性,克的一击,撞断了他的指骨。
接着采薇翁的掌力也涌了进来,总算穷和尚见机得早,侧身避开正锋,犹被那股余劲,带得往后猛退。
韦光飞快地移步过去,伸手挽住他的胳臂,才不至于撞到墙上,同时焦急的问道:“师兄,怎么样了?”
穷和尚被折断的指骨间痛得厉害,苦着脸道:“邪门!邪门!这老家伙突然变得厉害了!”
韦光突地警觉叫道:“他一定是服下蛰龙卵合成的药丸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