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莫邪干将那等神器外,只有凤翎可以如此…
心中还在沉吟,忽然在暗空中传来一股细微的声息。
韦纪湄的耳目甚敏,听出这是暗器掠空的声音,信手一捞,已将那袭来的暗器接在手中,分量颇为沉重。
他再一打量手中的暗器,发觉那仅是一枚女子簪发的玉钗,两头俱是翡翠,中间用黄金镶接,价值不菲。
韦纪湄冷笑一声,向着暗器发来的方向道:“是哪位朋友?”
林中静俏悄地毫无回音,韦纪湄极目前视,不觉微微地笑了一下,因为他发现五丈远近处有一点异状。
他的眼睛夜间也辨色极佳,茫茫夜色中,幢幢树影间,他清楚地辨出了一个银色的影子在轻微地移动。
“朋友再不露面,我可要得罪了!”
他再叫了一遍,那银色的影子仍无回音,韦纪湄毫无考虑一抖手,将接来的那枚玉钗打过去。
“噗!”微声过后,玉钗是击中了,可是那银色的影子一无动静,韦纪湄心中犯着狐疑掠身前去察看究竟。
看清目前的情景后,他不禁大为丧气,原来那只是一件银色的披风,包在一段树干上,玉钗也赫然插在正中。
他伸手抓起披风,一股暗香袭人,可是这披风的主人(她应该是个女子)却连影子都找不到。
韦纪湄虽然被人愚弄了一阵,然而心中绝不暴躁,平心静气地站在那儿,用他最灵敏的第六感觉去搜索敌踪。
略微过了一下,他突地一抖手,发掌朝丈许开外的一株大树击去,用的是一种阴柔的功劲。
掌透树身,那株大树只摇了二下,笔直的断折下来。
树身颇重,断树插入土中,并未倒下。
树后一声轻叹,一个纤巧无比的身影朝后急射出去,韦纪湄亦是冷笑一声,径直蹑在那道身影后追去。
一个急逃,一个急追,双方的动作都很快,可是韦纪湄的心中却有些焦灼,因为他已用上全力,仍未将人追及。
这前面的身形分明是个女子,也是那件银色披风的主人,这女子居然能逃过他的追踪,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心中在想着,脚下可加上了劲,展开紫府秘籍的特殊身法,在错综复杂的密林中,竟如一枝急箭穿行。
前面那女子也加快了脚步,不过总比他略逊一筹,经过长时间的追逐后,二人间的距离已拉近了不少。
韦纪湄已可看清前面的那人的样子了,她穿着银灰色的小祆裤,秀丽的长发在脑后,身材虽短小,却别有动人处。
又追了一阵子,那女子似乎知道逃不过了,蓦地收脚回身,伸手径点韦纪湄的前胸,招势颇为狠毒。
韦纪湄一错身躲过指风,伸手反扣住她的脉门。
那女子用另一只手又朝韦纪湄的腰上点去,韦纪湄根本不理,指间一加力,那女子痛呼一声,手才点到一半,即告无力垂下,被握住的那只手,却在韦纪湄的掌中拼命地挣扎,韦纪循再用一点力,那女子哭喊道:“放开我!你就会欺负女孩子。”
虽在夜色中,韦纪湄仍可看到她姣好的面貌,以及因痛楚而流出的眼泪,不自觉将掌心松开了。
那女子夺回手去,一边揉着被握的部位,一边怒骂道:“你这个人真野蛮。”
韦纪湄不禁为之一怔,微笑道:“你侵入我的林地,破坏了我的布置,发暗器偷袭我,方才还暗算我,怎么还要说我野蛮。”
那女子恨恨地道:“我没有伤到你,你却把我抓痛了,自然是你野蛮。”
韦纪湄微笑道:“那么你侵入林地,破坏机关呢?”
那女子瞪着眼睛道:“率土之渍,莫非王土,怎么能说是你的林地呢?你在林中私设机关;才是犯了王法呢!”
韦纪湄哈哈大笑道:“在神骑旅的辖地中,没有王法二字。”
那女子哼了一声道:“你说得真狂,难怪敢藐视法纪,杀死朝廷重臣。”
韦纪湄止住笑声道:“你是说傅一飞?他也算得朝廷重臣?”
那女子道:“是的!傅大人宫廷侍卫领班,职封三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