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恳挚地道:“不错!可是属下身受夫人知遇之恩,杀身莫报,绝无选择余地。”
乔妫用手一挥道:“好!你执行吧!要干净利落。”
徐刚沉着脸,慢步上前,徐徐地举起手掌。
黄英望着他凄楚一笑道:“徐伯伯!若是真论打起来的话,你不一定杀得了我。”
徐刚点头道:“可能!不过我奉命行事,一定要完成任务。”
黄英哀叹一声道:“我逃得过你逃不过别人,还不如死在你手里算了。”
徐刚噙着泪珠,一掌对准她的顶门拍去,确是用足了全力,因为他实在不愿意再使她受痛苦折磨了。
黄英闭目受死,果然全无抗拒之意。
徐刚的掌刚要拍实下去,突有另一股巨力将他的手掌撞歪出去。
徐刚猛然惊视,发现乔妫站在他身边,诧然道:“夫人,您是做什么?”
乔妫轻轻一叹道:“我实在不想迫你做不愿意的事。”
徐刚低声道:“夫人要自己动手?”
乔妫摇头道:“不!看在你们份上,我想放过她算了。”
徐刚大出所料,有点不相信地道:“真的?”
乔妫微微作色道:“我几时对你讲过假话。”
徐刚心中大受感动,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乔妫又道:“神骑旅中只有你与龙强可寄重任,我为了大局,绝不愿你们心中感到一丝别扭。”
徐刚感激莫铭,徐徐地道:“夫人不在乎日后的麻烦吗?”
乔妫慨然道:“不在乎!”
徐刚屈下一膝,恭声道:“属下今后惟肝脑涂地,才得以报夫人。”
乔妫扶了他起来道:“人之相知贵在心,我们大家都放在心中好了。”
徐刚站了起未,沉声对黄英道:“英姑娘!今天我在夫人前为你留下这条性命,日后你要是对夫人有所冒犯,我必定拼了命保护她,那时候我可不能对你容情了。”
黄英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梅姑瞅了战隐一眼,牵起黄英的手道:“我们走吧,离开这地方。”
黄英默默地过去抱起地下的金猱,乔妫冷冷地道:“其实你可以不必离开,我既然放过你,就不会食言。”
黄英也冷冷地道:“不!我还是离开,这地方我住烦了。”
乔妫哼了一声道:“你还是不放心吧,其实我真要留难,那你怕是天涯海角,你也躲不了。”
黄英回头道:“现在我年纪小,处处都不如你,可是我相信将来一定会赶上你。”
乔妫冷笑道:“那倒不错!我一直希望有个较智的对手,我衷心希望你成功。”
梅姑走到黄英身边道:“我跟你一起。”
黄英点点着,梅姑又道:“小呆子可以带着,大呆子怎么办呢?”
黄英嘴角一撇道:“杀了它,那东西可恨极了。”
梅姑一怔,黄英忽而又笑道:“我们不能带着它,留在这儿没有人管辖,不如杀了好。”
梅姑回头对乔妫道:“你肯收留它吗?你们参加泰山大会时,谷飞若是使着野兽逞能时,还可以用得着它。”
乔妫摇头道:“我不需要。”
梅姑无可奈何地对黄英道:“那么大的猛兽,杀之殊为不易,”
乔妫道:“我们可以代劳,第一次我没杀死它,心中始终还感到遗憾。”
黄英却冷冷地道:“不必了,祖父已经教了我制它之法,他认为兽性难测,随时随地都可能发作,所以预先在它身上施了毒药,我只需要加以引发就是。”
说着转身朝谷内走去,梅站也跟在她后面去了。
望着她们一长一短的背影消失,徐刚忽然道:“夫人,我突然觉得这个女孩很可怕。”
乔妫道:“不错,她由天真转为阴沉只是片刻之间…”
待利道:“这女孩子长大之后,可能会做出许多可怕的事。”
乔妫道:“有这种可能!她受的刺激深,不过咎不在我们,这责任该由他负的。”
说着用手指了地下黄石公的尸身一下,徐刚道:“是的!她的父母早死,与祖父相依为命,突然发现黄石公对她的关切竟不如一头野兽时,她自然大感失望,转而对一切都怀恨了。”
乔妫微笑道:“你可是后悔方才的决定了?”
徐刚点头道:“夫人知人着照,属下先前为她请命,只觉得她是一个茬弱的孤女,与属下又有一段情谊…”
战隐道:“现在补救还不算晚。”
徐刚应声道:“属下愿意再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