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有讶色。
乔妫笑道:“二位是否觉得我跟南弟很像?”
祝家华低声道:“是的!夫人与战公子像极了。”
乔妫笑道:“我们在未联亲前,原是中表兄妹,拙夫的母亲是我姨母,拙夫肖家翁,南弟肖母,我也像母亲,而且家母与家姑又是孪生,是以南弟倒像我的弟弟而不像是小叔了。””
祝家华释然道:“原来有这么一段曲折,夫人才名盖世,更兼仪容万方,令小女钦折无限。”
乔妫一手按鬓微笑道:“老都老了,还说什么仪态万方,别把人的大牙都笑掉了。”
祝家华道:“不然!夫人确有一种风华,令人自然地想亲近。”
乔妫笑着道:“别是因为我长得像南弟,你们才觉得我好看吧。”
祝家华低首娇羞无状,卓方也嗫嚅地道:“方才听舍师任讲起战公子,在下心仪斯人,渴望一会,不知战公子因何未曾前来,乃使在下遗憾之至。”
乔妫突然脸色转为冷淡道:“南弟回去跟我说起他与二位姑娘联姻之事,是我不要他来的。”
二女俱是一惊,卓方愕道:“为什么?莫非舍师侄貌陋才疏,不足以侍巾栉?还是敝门高攀不上?”
乔妫冷笑道:“都不是,是贵教诚意不足。”
卓方惊道:“此话怎讲?”
乔妫用手一指道:“吴教主也在此庄,她为什么不公开地出来?”
此言一出,卓方与祝氏姊妹脸色大变,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这是一个很尴尬的局面。
卓方顿足长叹,莫知所云。
祝氏姊妹隐有怨楚之色,珠泪盈盈,就差没有掉下来。
战隐漠无所动。
乔妫则嘿嘿冷笑不止。
片刻之后,卓方才困难地长叹一声道:“夫人耳目之聪,举世无匹,吴教主确实在此,只是愧见故人,不好意思出来。”
乔妫道:“这是什么话,吴教主到敝坛的时候,我们相处很是融洽,大家客客气气地分了手,她为什么不好意思见我。”
卓方也为难地干笑数声才道:“这事说来话长,我们且一起入室再谈如何?”
乔妫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卓方就势下台,恭身在前面引路。
穿过宽敞的院落,直到一所大厅,卓方一面伸着单手肃容,一面道:“文华!去请你师父出来吧,战夫人已经知道她来了。”
祝文华答应一声去了,祝家华却自暖炉里倒出几杯香茶,一一送到他们面前,大家默坐未久,一阵环佩铃铛,吴云凤领着天香四凤与祝文华来了。
乔妫首先站起来笑道:“教主,久违了。”
吴云风满脸惭色地苦笑道:“我也知道那些区区的易容术是瞒不过夫人的…”
乔妫轻轻一笑道:“教主过谦了,我自负神骑旅每日遍及白山黑水,然而确实无法侦知吴教主迹…”
吴云凤怀疑地道:“那夫人怎会知我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