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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她望着前面有一栋极大的房子,黑漆的大门敞开着,门口的马石上,系着几匹马,有两个精壮的汉子蹲在门边,她暗忖:“这是什么所在?”走近去一看,只见那门楣上横写着“武威镖局”四个金色大字。
她第一次看到镖局,好奇的望了几眼,突然看到里面有两个人像是在争论着什么,走了出来。
其中有一人却正是江里白龙孙超远,金梅龄见了一喜:“我叫他带我到山梅珠宝号去不就行了吗?”
哪知孙超远也发现了她,匆匆跑了过来,说道:“姑娘,快走。”金梅龄眼一瞪,道:“为什么?”
孙超远发急道:“等会再说。”
金梅龄见他神色不安,心想:“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又出了什么有关我的事?”遂也一声不响,眼着他走了。
那跟孙超远一起走出来的人,在后面高声叫道:“孙二哥,这事就拜托你了,千万不要忘记。”
孙超远也回头道:“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不过范大哥却再也别把这事算在我账上了。”
原来那人正是武威镖局的总镖头,金弓神弹范治成,孙超远与他本是素识知交,一到了武汉,便去寻访他。
哪知孙超远一到了武威镖局,范治成便带着一些惊慌的样子说道:“孙二哥,你来得正好。”
孙超远问道:“怎地?”
范治成道:“这两天汉口又出了许多事,第一件便是此间新起的巨商,山梅珠宝号的东主辛捷,居然失踪,人言纷纷,都说他一定是给绑票了…”孙超远接着笑道:“这又算得了什么大事?”
范治成道:“孙二哥你不知道,这个辛捷,却不是个普通商人呢!他不但和小弟有些交情,便是和“崆峒三绝剑”的地绝剑于一飞也是好友,岂有人绑了此人的票,只怕有些不妥。”
孙超远哈哈笑道:“范大哥莫非疑心是我?”
范治成皱眉道:“我倒无所谓,那于一飞昨天突然又折回汉口…”孙超远插口道:“那于一飞不是日前就回转崆峒山了吗?”原来他消息灵通,在黄鹤楼下发生的事,他都知道了。
“本来,我也听到他说要立刻回崆峒,将他在此间和武当派所生的纠葛,以及七妙神君的突然出现,回山去告诉剑神厉大侠。”范治成道:“哪知道昨天他又随着‘崆峒三绝剑’的天绝剑诸葛大爷和人绝剑苏姑娘一起回到汉口,大概他们是在路上碰到的。”
孙超远惊异地说道:“哦,这一下‘崆峒三绝剑’居然全到了鄂中,我们又有热闹好看了。”
范治成皱眉道:“这位地绝剑一到此间,便听到山梅珠宝号店东辛捷失踪的消息,生气的不得了,找着小弟说,这事一定又是长江水路上的人干出来的事情,想乘机索金银…”
孙超远作色道:“范大哥怎地说这般话,须知小弟虽是强盗,但盗亦有道,我们也有我们的规矩,吃我们水路上饭的人,就是陆地上放着成堆的金银财宝,我们也不会望一眼。”
范治成道:“我也是这么说,而且孙二哥,你不知道,据我看这位辛老板的失踪,其中还关系着另外一个人呢!”
孙超远忙问:“是谁?”
范治成做了个手势,道:“就是这位主儿的师父。”
江里白龙一拍桌子,说道:“这倒真的奇怪了,想那姓辛的一个商人,怎会与他老人家生出关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