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夫人和总猛然惊住。

“为这个么？”有些恍惚地，傀儡师回答，忽然间从掌中抬起脸来，大笑“英雄？可笑……为什么？难因为我着那个空桑人的太妃了楼？你们以为那就是我们鲛人的胜利么？”

“唔……就让她一阵吧。”如意夫人接过瑶草，只是放在鼻下一嗅便辩明了真假，冷笑“等抓到羊让他吐了钱，再撕票、把尸扔到那个老婆家去，跟官府说那家人谋财害命——那一万铢钱就是证据。”

“奇怪……左权使怎么会失约。”如意夫人脸微微一变，秀眉蹙了一下，将绢在手指上绞“你再派人往城外远的地方看看——我觉得事情有不对。”

“官府那边我会去疏通的。”如意夫人笑了笑，挥挥绢“这事我还摆不平？”

苏拿着酒杯，空茫的睛注视着杯中嫣红的酒，摇了摇：“如果我带着她走，必然会暴我的行踪——太明显了，她还没有能力隐藏掉‘皇天’的力量。而且她也未必会死：皇天不会轻易让持有者受到伤害。”

※※※※※

自语“复国，复国……是的，海国。但是，为什么非要我不可呢？为什么要我复国？我不了。”

“慢着，”如意夫人却叫住了他“这事不急——镜湖来的贵客还没到吗？”

“风隼，是来找空桑帝王之血的。”忽然间，秘座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苏挑开了帘，站在那里，淡淡回答“沧帝国怕的是帝王之血，目下并不太重视我们鲛人。”

“苏少爷，你既然碰见了那个女孩儿，为什么当时要让她走掉呢？”如意夫人不解“如今看来、十巫如果杀了她，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吧？”

“哦，官府那边……”总听得吩咐，并不意外，只是问了一句。

湛蓝的天宇下，白塔伫立在天尽，一队大的黑翼掠过桃源郡上空，木质的机械飞鸟翔着，在半空里盘旋，发尖利的呼啸。

“那么说来，六星汇聚、无城已经迎了第一个封印中‘王的右手’？”回到雅座，听完了幕士塔格雪峰和天阙上发生的事情，如意夫人惊诧“那么，外的风隼为何还在桃源郡停留？”

“一万铢。”总搓着手，拿一支瑶草“包括这个在内。”

“刚刚已经派人去抓那个珠宝商人了，”总晃动着胖的，满金光“如果那老婆的秘报没错、这回可是大大的羊啊，夫人！”

如意夫人震惊地看着语无次的苏：“苏少爷，你是海皇的后裔呀！也是我们鲛人的英雄，大家都盼着你回来——百年来，你不是也为此一直修炼着的么？”

“苏少爷！”恍然明白了，如意夫人脸雪白，不知说什么好、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抬看着那张容绝代的脸，然而妇神却是绝望的“怎么会这样！……苏少爷。那、那怎么办好啊……”

“如姨，我是没的救了……”苏微微苦笑起来，睛茫然地望着远方——从秘密雅座的窗对外看去，还可以看到天地尽伫立的白塔。

“他们动了风隼……他们动了风隼！”如意夫人脸苍白下去，手绢陡然被生生扯裂“是知少主要回来了吗？知今天复国军要来？他们、他们怎么会知……谁？谁告诉他们的？我们鲛人里面……我们鲛人里面有叛徒吗？！”

顿了顿，看到如意夫人那张苍白的脸，苏抬手扶起了她，笑了笑：“复国军的使者什么时候来？是不是该准备一下了？”

“他们应该是在找‘皇天’的持有者。”苏喝了一酒，听着外面隐约的风声，笑了一下“沧帝国怕了吧？那个人既然能解开第一个封印，那么当然也能解开剩下的四个封印……‘皇天’将指引持有者去往那里。而十巫，是绝不会让那个女孩活下去的。”

“夫人，事情未必这么糟糕。”总搓手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胖的脸上一一“说不定他们并不是为此而来——不然为什么不直扑赌坊？”

怀着担忧莫名的心情、如意夫人走了秘座，迎面遇上了前来禀报的总。

“哦……”如意夫人怔了怔，看着在桃源郡上空盘旋不落的风隼，神稍微定了定。

如意夫人完全不能理解地看着面前的人自言自语自笑，担忧之更。忽然间苏不笑了，俯过来，仿佛透什么重大秘密似的、在耳侧诡异的低声：“告诉你，如姨……其实我们输了。”

总也笑了，弯腰领命：“是是，夫人的面、全国上下官衙谁不卖？属下这就去准备。”

“是。”总领命转，然而就在那个时候，如意夫人忽然听到了什么声音，脸大变，几步奔到了窗前，探往天上看。这时总也注意到了风里那一缕犹如利箭呼啸般的声音，脸同样变了，扑上去一看，脱而：“这是、这是……风隼？！”

看到对方不解的神，苏再度大笑起来，怀中的偶人再次随着他裂开了嘴，一起笑得诡异。苏抬手，指指自己：“还不明白么？如姨，你看看如今的我、真的还不明白么？”

“那么少爷你……”诧异于对方片刻间的反常平静，如意夫人反而怔了怔。

苏了，听着风里的呼啸，淡淡：“第一个封印被解开了。”

轻轻动着十指，让桌上的偶人各姿势来，傀儡师淡淡：“我没事……我还会有什么事呢？”

总搓着手，仿佛手上总是没洗净，恨不得搓下一层来：“还没到——奇怪了，属下一早派了人去城外候着，可路和陆路都不见来。”

“给了那个老婆多少？”如意夫人，问。

静静看着，终于，仿佛心里平静了一些，傀儡师提起引线，让偶人站到了茶几上，摆了一个姿势。许久，淡淡：“我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啊……这个脑只怕也快要到极限了，经常不受控制地胡言语。如姨，你莫要当真。”

“嘘……应该算是好事。”

“帝王之血？”如意夫人看着走来的傀儡师，脱惊呼“难、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