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叹了气,只得再往前走。
他走了几步,忽然叹道:“你对女孩子可真不错。”
花无缺笑道:“这是我从小的习惯。”
小鱼儿道:“假如那女孩子很丑呢?”
花无缺道:“只要是女孩子,就全是一样。”
小鱼儿笑道,‘我真想找个很丑很丑的女孩于来…癞痢头、帚把眉、葡萄眼、塌鼻子、缺嘴巴,再加上大麻子…我倒要瞧你对她如何?”
花无缺道:“抱歉得很,你只怕没有这机会了。”
小鱼儿忽又叹了口气,道:“这实在是件令人很难想象的事,你要杀一个人时,居然还能不慌不忙地和他谈笑聊天,这…这简直不可思议。”
花无缺淡淡笑道:“聊天和杀人,完全是…。。”
小鱼儿苦笑道:“完全是两回事,是么?”
花无缺道:“不错,我自己要和你聊天,但我得的命令却要我杀了你,所以这完全是两回事,互相绝没有关系。”
小鱼儿四道:“我真不懂,你怎能将这两件事分开的?”
花无缺道:“这是我从小所得的教训。”
小鱼儿道:你真是个听话的孩子。”
花无缺笑了笑,道:“你还要往前走么?”
小鱼儿苦笑道:“你要杀我,不是我要杀你,你并不需要征求我的意见。”
花无缺缓缓道:“那么…就在这里停下吧。”
小鱼儿四望一眼,淡淡的星光下,远处龟山巨大的山影朦胧,近处垂杨的枝条已枯萎──。
小鱼儿喃喃道:“奇怪,江南的秋,怎会来得这么早,我江鱼又怎会死得这么早?…”
直到花无缺等人俱已去远,江玉郎才跳了起来。
江别鹤也坐直了,瞧着他笑道:“想不到你应变的机智竟还在我之上。”
江玉郎垂首道:“孩儿怎及爹爹,孩儿只不过是…”
江别鹤叹道:“你在你自己爹爹的面前,并不需要太用心计,就算你智计强胜于我,我难道还会对你怎样不成?”
江玉郎道:“是。”
江别鹤抚摸着那玉瓶,皱眉道:“仙子香,素女丹,…想不到那花无缺竟是‘移花宫’的弟子,此人出现江湖,我倒要留意些才是。”
江玉郎道:“他武功虽高,但却完全不懂事,又有何可怕?”
江别鹤叹道:“此人大智若愚,又岂是你所能揣测。”
江玉郎笑道:“但那位铁姑娘,却的确有些大愚若智,不过.…”她爹爹是否真的没有来过这里?你老人家是否真的没有杀他?”
江别鹤冷冷一笑,道:“我虽然真的没有见到过‘狂狮’铁战,但像她那样的女孩子,说出来的话却很少会有假的。”
江玉郎皱眉道:“她既没有说假话,而你老人家又真的没有见过‘狂狮’铁战,那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别鹤沉声道:“这就是说,‘狂狮’铁战虽然来过,但却改扮成另一种模样,而我竟一时疏忽,没有认出他来。”
江玉郎道:“但…但那女子又说她爹爹到了这里后,便未曾出去。”
江别鹤悠悠道:“不错,他此刻或许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