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早已来了,那鸡冠人与黑面君敢去而复返,莫非是你叫他们回来的,那所有的秘密,莫非是你告诉他们的。”
邀月宫主道:“你现在才想到,岂非已大迟了?”
江枫目毗尽裂,大喝道:“你…你为何要如此做?!你为何如此狠心?!”
邀月宫主道:“对狠心的人,我定要比他还狠心十倍。”
花耳奴忍不住惨呼道:“大宫主,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您…您不能怪他,”邀月宫主语声突然变得刀一般冷厉,一字字道:“你…你还敢在此说话?”
花月奴匍匐在地,颠声道:“我…我…”邀月宫主缓缓道“你很好…现在你己见着了我,现在…你已可以死了!”
花月奴见她,怕得连眼泪都已不敢流下,此刻早已阖起了眼来,耳语般颤声道:“多谢宫主。”
张开眼睛,瞧了瞧江枫,又瞧了瞧孩子,…她只是轻轻一瞥,也这一瞥间所包含的情感,却深于海水。
江枫心也碎了,大呼道:“月奴,你不能死…不能死…”花月奴柔声道:“我先走了…我会等你…“她再次阖起眼,这一次,她眼再也不会张开了。
江枫嘶声呼道:“月奴!你再等等,我陪着你…他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突然跃起来,向月奴仆了过去,但他身子方跃起,便已被一般劲风击倒。
邀月宫主道“你还是静静地躺着吧。”
江枫颤声道:“我从来不求人,但现在…现在我求求你…求求你,我什么都已不要,只望能和她死在一起。
邀月宫道道:“你再也休想沾着她一根手指!”
江枫瞪着她,若是目光也可杀人,她便早已死了。
若是怒火也会燃烧,大地便早已化为火窟。
但邀月宫主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江枫突然疯狂般大笑起来,笑声久久不绝。
怜星宫主轻叹道:“你还笑?你笑什么?”
江枫狂笑道:“你们自以为了不起!你们自以为能主宰一切,但只要我死了,便可和月奴在一起,你们能阻挡得了么?”
狂笑声中,身子突然在地上滚了两滚,伏面在地,狂笑渐浙微弱,终于消寂。
怜星宫主轻呼一声,赶过去翻转他身子,只见一截刀头,已完全插入他胸膛里。
月已升起,月光已洒满大地。
怜星宫主跪在那里,石像般动也不动,只有夏夜的凉风,吹拂着她的发丝,良久良久,她终于轻轻道:“死了…他总算如愿了,而我们呢?…”突然站起来,掠到邀月宫主面前,嘶声大呼道:“我们呢?…我们呢?他们都如愿了,我们呢?”
邀月宫主似乎无动于衷,冷冷道:“住口!”
怜星宫主道:“我偏不住口,我偏要说!你这样做,究竟又得到了什么?你…你只不过使他们更相爱!使他们更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