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镖银,护送之责我也是义不容辞的。但那位姑娘不肯听我多说一句,掷下明珠,便自走了。我追她不上,只听得她远远的传音说道:‘我知道你曾经护送一位韩姑娘,得过黄金千两,你若嫌我给你的镖银太少,你变卖了明珠之后,不足之数,我给你补够。但你若途中失事,我可就没有韩家那样大量肯饶你了。非但镖银收回,找还要取你项上人头!’你说这位姑娘霸不霸道?”
谷啸风心里想道:“孟霆或许不认识奚玉瑾,但奚玉瑾却也不是这样的脾气。”
韩佩瑛道:“这位姑娘是不是瓜子脸儿,大约比我小一两岁的年纪?”孟霆点头道:“正是。”
谷啸风蓦然一省,叫起来道:“不错,一定是宫锦云了。我真糊涂,一直猜不到是她。”
其实也怪不得谷啸风不敢想到宫锦云的身上,因为宫锦云是和公孙璞在一起的。而且如今已知道了打伤奚玉帆的人是宫锦云的父亲,当时宫锦云若是在旁,又如何能够让她的父亲打伤奚玉帆呢?
韩佩瑛笑道:“宫锦云正是这个脾气,不过这件事却也把我弄糊涂了。”
谷啸风笑道:“好在这个闷葫芦不久就可以打破,咱们也不必急在一时。”
韩佩瑛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待奚大哥醒过来,咱们就可以向他问个明白。”奚玉帆是给乔松年用按摩的手法催眠的。此时已经睡了将近两个时辰,估计再过一个时辰,他就可以醒来了。
韩佩瑛接着说道:“咱们现在闲着没事可做,倒是可以审那老匹夫了。”
谷啸风把楚大鹏从稻草堆中拉出来,解开他的穴道。楚大鹏哭丧着脸说道:“韩姑娘,请念在咱们有过宾主之情,高抬贵于吧。”
谷啸风诧道:“他怎么和你有过宾主之情?”
韩佩瑛笑道:“上次我回家的时候,路经禹城,黄河五霸把我当作了宫锦云,千方百计的巴结我。这个楚大鹏是他们的代表,曾经在仪醪楼,作过我的东道!”
仪酵楼这件事情,谷啸风是早已知道了的,不过不知当日出面的是谁而已。当下笑道:“原来如此。但这老匹夫只不过请你吃了一顿,就想你饶他一命,一席酒菜换一条命。未免太奢望了吧。”
楚大鹏吓得面青唇白,忙分辩道:“我做错了事,自知不合。但这一念之差,却都是由于仪醪楼那日的事情而起。”
韩佩瑛道:“此话怎说?”
楚大鹏说道:“那日濮阳坚用‘化血刀’伤了洪帮主洪圻,幸得贵友公孙璞之助替他化解了毒。但黄河五个帮会的首脑人物,也都是着了他的‘化血刀’,当时没有在场,未曾得到救治。
“后来我们也曾找过贵友,却只见宫锦云姑娘,宫姑娘答应代我们向公孙少侠求情,但不知是因为她后来没见着公孙少侠还是公孙少侠不肯答应,公孙少侠一直没有再来。
“这‘化血刀’之毒是在一年之后,就要毒发不治的,除非我们甘愿听从西门牧野、濮阳坚师徒的奴役,任他驱使,否则他们决不会替我们解毒。
“到了上一个月,一年之期将届,不由得我们不急。哪料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宫姑娘的父亲黑风岛主宫昭文又找上门来,说是要着落在我的身上,把他的女儿找回来给他,否则就要我的性命。